景傲更是摸不着头脑,她连忙道,“当然,小夏老师送都送了,我肯定收啊。”作出一副“哎呀,落到我手里的东西可就别想要回去”的小气表情。
两人对视片刻,“噗嗤”一声,都弯起眼睛笑了。
幼稚。
一个比一个幼稚。
完了不觉得羞耻就算了,竟然还一个比一个乐在其中的模样。
笑够了,景傲偏头跟她说,“周一,我送小夏老师上班好吗?”
“怎么,不好意思收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卖苦力偿还呐?”夏初槿搁在沙发上的一只手无声地蜷了下,她心跳加速了几声,薄弱的理智在脑后叫嚣什么,她视而不见,反而心虚地回了调侃的话语。
这样的玩笑话,意思就大约是答应了的。
“是啊。”景傲直起身子,做出苦恼的态势,“那小夏老师愿不愿给我机会,让我长期偿还呢?”
“勉强吧。”夏初槿仰头高冷,像是施恩似的,又是幼稚的一句话。
接着她便看见景傲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笑意晕染开来,轻松愉悦。
跟刚刚夹着小心问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夏初槿心内闪过一丝心疼,那是她之前疏远景傲的后遗症。那人直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那疏远是为何吧?
却从没质问过她,还一直小心地照顾她的情绪。
夏初槿原本就不大坚固的心有片刻犹豫。
她是不是该找回两人之间原本的相处了,那些纠结,她一个人努力克服就好。实在不该叫无辜的景傲也跟着受罪,看她脸色处事。
“当”地一声,不知谁家的钟声,低沉厚重。
打断了夏初槿的思绪。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