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救护车嗡鸣,还有呼啸而过的往来车流。
夏姐姐被推进手术室的后一秒,夏初槿就抽泣着连滚带爬翻出手机拨打了景傲的电话。
结果,联系不上。
“嘟嘟”的等待音,直到自动挂断。
这一天,她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从白天到黑夜。
姐姐是什么时候被推出来的,姐夫的电话她又说了些什么。
她什么时候给爸妈打的电话,他们又是何时到的,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一贯温和又精神的夏爸爸夏妈妈,人前儒雅正当壮年,她也一直以为父母永远高大伟岸,沉稳自若,是永不会倒下衰老的存在。
是在哪个瞬间,她看见如今满面泪痕,被爸爸搀扶着哭到不能自已的妈妈原来那么脆弱。
那对年过半百的老人,发丝间已经有了隐隐的灰白,泪水漫过的脸颊上沟壑明显,已是道道皱纹。
夏初槿没有数过多少次,大概是无数次。
她打给景傲,从无人接听到手机关机,一直没有接通过。
天蒙蒙亮,已经是次日清晨7点多。
景傲换下衣服从同事手里接过帮忙充电的手机时,扶着腰几乎站立不稳,刚刚开机,就是言辞的电话怼了进来。
“你昨天一天死哪去了?”
“你媳妇儿快疯掉了你知道吗?”
“你再玩失踪,我女神都要杀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