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景傲哄完了她,桃花眼弯弯凑过来的时候,她先摘掉了那副眼镜,就着景傲抱着她的姿势,低头吻了过去。
画面戛然而止。
那天她确实跟景傲吻了许久,可这次梦里,她却没能触碰到那片柔软芳泽。
耳边落入窗户上噼里啪啦嘈杂的水珠敲击声,屋外仍旧一片漆黑,是她入睡前留的那道窗缝钻入了寒凉的秋风,刺醒了她,也打断了那个梦。
夏初槿无意识抬手摸了下脸颊,湿漉漉一片,不知是何时哭的,满手满脸的泪水。
她随意地抹了抹,望着天花板摇晃的树影发怔。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拉到了下巴底下,整个人在被褥中蜷缩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
她突然很想念,那些雨夜里,某人总是格外温柔的怀抱。
呢喃着的轻言细语,怕吓到小朋友的哄慰声,偶尔雷声过大电光划过,那人还会捂住她的耳朵,那些都跟黑夜里雨水冲刷树叶的声音交织着,已经烙印进了她的身体。
仿佛近在耳边,从不曾远去。
第二天早晨,天光黯淡,雨水不停,夏初槿出门的时候带上了雨伞。
后来是接连几日的瓢泼大雨,她没有漏带伞一次。
因此,也没有需要谁再来送伞过一次。
明明没有淋雨,可她还是有些着凉,又或许是那晚她贪凉没有拉上窗缝的报应,总归这几天她总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但并不严重,还能支撑日常生活工作。
那晚之后,景傲的眼神始终刻印在她脑海,时不时便会在眼前浮现。
夏初槿总觉得那双眼睛里,除了委屈落寞,分明还有一种情绪,很淡又很沉重,难以形容,非要描述出来,似乎有点儿像是对于宿命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景傲是不是有什么所谓的宿命,但她感觉到自己的宿命大概是天注定了的。
因为,言辞终于找上了她。
周末的时候,言辞约她去了一间甜品店,应该也是从景傲那知晓的她的喜好。
二楼靠角落的座位,临近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