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更见不得小初为难伤心,她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理智死命地拉扯住了她。
她只能自己孤魂野鬼,无所定居般徘徊在世间,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心爱的人。
也因此,夏初槿直击她弱点的每一字每一句,景傲都忍不住地颤抖,从灵魂深处。
最软弱的隐秘心思被戳中。
最柔软的身体部位也被人掌握。
她的一切都被拿捏到了她最心爱的那个女人手中。
就是在这样的无从抵抗中,景傲抓着床单,单薄的手背绷起一根根指骨,濒临崩溃,或者已经崩溃了。
她真的受不住。
夏初槿却在此时附在她耳边说,“现在没有退路了,我自己把退路封死了。”
桃花眼瞳孔瞬间放大失焦,似迷离似痛苦。
“所以景傲,你以后不用再等了,再也不会有那一天。”夏初槿为她宣判,永久地撤去了那柄高悬的利剑,吻却没停,和风细雨坠落在她面容上每一处,极尽抚慰。
景傲哭了,真正哭出声来。
不是那晚医院夏初槿听见的女人悲伤的哭泣,而是如孩童般,稚嫩无辜,劫后余生又或者说宛若新生。
她知道,以夏初槿的为人,做了这种事必定会负责,这比她上了夏初槿的意义还要重。
夏初槿跟着她也哭了,空出的那只手攥住了她用力的手,心疼那圈细弱到极致的手腕骨,指尖一点点儿划动,肌肤摩擦触碰,最终十指紧扣,“景傲,我做的不好,以后我会疼你,也会真的依赖你,不会再一个人把你排挤在外了。”
“小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很好很好。
她原先甚至没敢奢想过她的小初会勇敢地自己走回她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