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去就去吧,正好我最近打算去北方看看,”她不说望京,只提北方,但他们两个人显然都清楚她的意思,“我会尽快安排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启程。”

裴郁宁笑笑,握着她的手,欣然认同。

你看现在多好,她不拒绝他的亲近,心里也惦记着他的前程,于她而言,她可以冷待他欺负他,却不能忍受别人亏待他。

“你这么好,都让我有些害怕了。”他玩笑一句,闭眼靠在她肩膀,少有的软弱。

这么好的她,如果真的离开他,他也会受不了的。

别让我失去你,他在心里道,也别给我发疯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十二点,赶不上就算了,但还是会更的

说实话,防盗真的很坑爹啊,我自己打开都是防盗章,炒鸡炒鸡不开心!

所以我还是取消了吧,愿意看番外就看番外吧,愿意胡说就胡说吧

我不理就行了,哎,玻璃心真烦人,一天三折的,我的心都快成折扇了

☆、3-22望京之行

中秋节过后半个月, 裴郁宁得了望京传来的消息,宫中旨意,让他回京复命。

半个月里, 裴郁宁已经让颜三老爷对他的排斥降到了最低点,看他的眼神也从会抢走自家女儿的狼崽子变成了贴心佳婿, 包括颜景焕在内,这家里的男人每一个都对他放松了警惕。

颜书语在一旁看着,没提醒父亲和弟弟,她心里清楚,以裴郁宁的性格和本事, 只要他想做成一件事,所展露出的力量和手段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就连她,现在也已经不如从前对他那么排斥,愿意容许他的接近。

她知道自己心软,也知道他会手段百出, 不过,有一点得称赞他,裴郁宁很聪明,纵然耍了手段,也没惹她不喜, 他光明正大将一切摆在她面前,让她看得清清楚楚,由着自己去想去做,只要不去碰他的逆鳞, 她所做的一切他都不会过多置喙。

就像从前一样,他给了他能力之内的最大纵容。

只不过,两个人终究是不同的。

所以她现在才和他一起踏上了去往望京的路。

“真的不用我一起?”颜三老爷不肯死心,纵然现在客船已经马上要启程,他还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我一起去的话,能帮着你照顾你,能做很多事的。”

颜书语笑容无奈,理好了父亲被风吹乱的衣摆,“父亲,家里母亲和弟弟还需要您照看,怎么能跟我北上呢,我带着春月他们,身边也跟着护卫,还有姜叔在一旁看着,您尽管放心好了。”

颜兆鸿叹口气,满眼都是对女儿的无奈,三年前,他说过不想女儿再出远门,果然,三年间她都乖乖呆在庆州,这时候她北上,他怎么都不该再给她添麻烦,更何况她去还是为了正事。

“照顾好自己。”最后,他只能眼神柔软的叮嘱了他一句,“照顾好她。”

这一句,是说给旁边的未来佳婿听的,他能接受女儿嫁人,但同样希望这个人他没看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丈夫。

“颜伯父放心,一切有我在。”裴郁宁这句话说得平常,背后却是强大的能护着她的自信,旁边送行的几人听到,神色都变得怪异。

不得不说,他们这位未来姑爷,还真不是普通人,就和他身边那些西北来的军士一样,个个有两把刷子。

“去吧去吧,一路顺风。”看着人上船,颜三老爷在码头上站了一会儿,直到客船彻底消失在远方,这才起身回家。

家里,颜景焕被黎先生勒令不准出门送行,正在学习新的文章,周氏在忙忙碌碌的处理家事,等着人回来。

一切,都是平静普通且温暖的日常,是他所喜欢的。

“要早些回来啊。”心里念叨了两句,颜三老爷进了家门。

***

船舱待客的外厅里,颜书语坐在主位上听旁边人报着望京的生意情况。

年纪三十出头的男人姓严名柯,性子也如同名字一样,做事严谨,是颜书语手下最得用的几个管事之一。

正是因为严柯提前送信说中秋会回来,颜书语才那么利落的定下了望京之行。

“咱们其他生意都没什么问题,只除了天雾阁,这半年来大大小小的问题不少,我着人查过,背后有高家同五皇子的手笔,尤其是上个月,高掌柜被人请去了五皇子府,说是五殿下要在阁里宴请新交好的学子,透了口风出来,想让咱们投在五皇子门下。”严柯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件事情很不愉快,“高掌柜只专心办事,并没应下,后来就出了大问题,现在还被巡城御史封着门,没能做生意。”

颜书语听完,只给了一句话,“等我到了望京再说。”

“那我传消息过去,让他们先别轻举妄动。”严柯是知道天雾阁背后有一位皇子插手的,但具体是哪位皇子,他并不知情,因此只安心领命。

“这样就好,等到了望京,一切都会解决的。”颜书语笑笑,给了自家大管事一颗安心丸。

得了准话,严柯离了外厅,去外面做自己的事。

颜书语侧着身子倚在窗前,看着外面前行的水路和附近水花,又恢复了沉默。

在一旁呆了许久的裴郁宁,此刻终于能找到机会凑上来,坐在她旁边,他扯了披风将人裹起来,“江上寒气重,少吹风。”

“天雾阁是陈昑的生意。”颜书语侧头看他,她心里还记得那次他说陈昑对她有觊觎之意的话,在她的事情上,他很少乱说,所以即便此次同陈昑合作,她也一直注意着分寸,很多事情并未自己亲自插手,只交给了底下人。

当然,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走漏风声,她是不在意的,皇子和大商们有联系一向是心照不宣的事,差别只在于每人选择的合作对象不同。

“他主动找上你的?”裴郁宁问她。

“最初,我以为是你让他来找我的。”颜书语任由他帮自己挡着冷风,声调有些懒散,“不过后来想想,以你的性子,不太可能。”

他是知道那时候他说的那些话的,和她一样听进了心里,以他对她的看重,不可能任由陈昑这么危险的人物和她接触亲近。

“这点你看得很对。”裴郁宁没否认,“陈昑,是应该远着一些。”

“我和他从前虽然有合作,但是这几年已经淡了下来,没以往那么亲近。”裴郁宁说得是实话,他从前觉得陈昑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但自从听那个蠢货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改了主意,所以他才同延昭帝求了个密折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