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星辰抿了下唇角,刚一抬脚下车,就听到江夜又说了一句:“5201。”
她脚步微顿,反应过来这是房间号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夜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后才拿过亮着屏的手机,电话里头,唐慕白的声音传过来:“三哥,唐遇那个小祖宗呢?”
·
傅星辰进了酒店之后,刷了好几次牙,从洗手间里出来以后,才拿起手机给莫闻语回了微信。
不出一分钟,敲门声响起来。
门一打开,莫闻语泥鳅一样钻了进来:“那人谁啊?”
傅星辰吸了口气,口腔里只剩下牙膏的薄荷清香,她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江夜。”
莫闻语明显吃了一惊:“他就是江夜?”
傅星辰回过头看她,点了下头。
莫闻语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你知道江夜是谁吗?”
“……”
莫闻语似乎也没想让她回答,自顾自接着说:“汉江就是江家人的产业,江夜前不久才回的国,听说钢琴弹得特别好。”
莫闻语:“我前两年带的有两个新人也会弹琴,那时候一直想看江夜在国外的演奏视频学习一下,结果别说他的视频了,连音频都扒不出来。”
傅星辰静静听着,不搭话。
怪不得生了那么一双好看的手,用来弹钢琴,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莫闻语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还有人说,江夜是中央那位前总理的儿子……不过也都是说说,还没人有确切消息。”
中央那位前总理都六七十岁了……老来得子也不是这么个得法吧。
这种真假参半的八卦消息,傅星辰不怎么信,她抬手捂了把脸,头顶水晶灯的亮光从指缝间丝丝缕缕照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傅星辰突然觉得嘴里好不容易散开的陌生味道又涌了上来。
莫闻语还在说什么,傅星辰没仔细听,起身就往洗手间跑过去,又接了杯水刷起牙来。
“辰辰,你怎么回事?”
莫闻语站在门口,从洗手台上头的大镜子里看她摇了下头,隔了几分钟,等她刷完了牙,才又开口问她:“今天的事,你跟江夜道谢了没?”
傅星辰还是摇头:“我打了他一巴掌……”
“辰辰——”
傅星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在她发问之前,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短短几分钟,莫闻语的表情连着变了好几次。
片刻后,她充当起了分析师:“我觉得他不是占你便宜。”
“什么意思?”
“他可能是觉得之前被你占了便宜。”
傅星辰想起江夜说的“不做赔本买卖”。
可是就算她那次真占了他的便宜,他还至于用同样的方式给占回来?
……那样不就更吃亏了吗?
莫闻语:“你想想,江夜那种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结果有一天突然被一个女人不明不白地给亲了。”
“……”
“何况你还给了他一百块钱。”
“……”
莫闻语盖棺定论:“他没觉得你想跟他上床就不错了。”
傅星辰垂着眼睛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江夜那句“你还欠我一次”。
男人的声音凉凉地在耳边绕,低沉磁性,傅星辰脑袋里瞬间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她应该拿起那一百块,消灭物证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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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
唐慕白还是第一次看见江夜脸上挂彩,他从房间里拿出简易药箱,用棉签沾了医用酒精消毒,给他上药时还不忘奚落他:“人不大,下手还挺重。”
江夜看他一眼,没理他这茬:“那边说是唐遇报的警。”
唐慕白点了点头,“下午的时候确实有一男一女在洗手间吸毒办事儿,唐遇一向不喜欢那种东西,可能就顺手报警了。”
伤口处理完毕后,他把东西收好,然后把一个小型的u盘扔到茶几上:“酒吧的监控,估计有你想看的。”
江夜笑了一下:“可是我问阿遇的时候,他说的是嫌那个女人叫的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