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从未想过,人心居然可以阴暗歹毒至此。
他也是看尽了生死,多次于生死线上徘徊,却也从未想过,原来还有如此阴暗的时候。
堂堂忠武侯,赫赫威名在大宇帝国。
为杀他,不仅出恶计,居然还动用此等阴损之法。
这是完全出乎宁辰预料之外的。
他也被深深地影响。
尤其是看到老花匠胸前那血淋淋的枪尖,他只觉得胸膛都要炸了,整个人都有点发懵,随即就是难以言喻的杀机爆冲出来。
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初来时候,遭到其他皓月卫欺负,独自流泪,是老花匠安慰他,劝解他,鼓励他。
他看着老花匠颤抖着看向他,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软软的栽倒在地上,鲜血侵染地面一片猩红。
宁辰却来不及悲吼,因为锋利的剑如毒蛇般已经触碰到他的衣襟,他才反应过来,他生生的一扭身,还是慢了。
砰!
剑刺中他的胸前,但没能刺穿。
因为他穿的是蛟蛇战衣,其坚韧程度还是很可观的,但剑上的力道太强,还是透过战衣,震伤宁辰的胸膛,令他的心脏都是一抽搐,人被轰的飞跌出去。
他落地后,一个翻身,单腿跪地,吐出一口血,发丝披散,他还是扭头看向那栽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的老花匠。
他不是冷血的张流云,他的心是肉长的。
他是个孤儿,初来乍到成为皓月卫,本就孤零零的,老花匠的安慰,是他当时最熬过来的关键。
他仍记得那一天,下着雨,自己被欺负,反抗,被打后,咬着牙跑到花圃前,遇到老花匠,为他打着伞,在雨中,安慰他,告诉他人生总是要有很多不好的经历,如这花草需要经历风雨的洗礼,才能够茁壮成长一样。
如今,那个老人却因为他而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跟他说人生道理,再也无法跟他讲过去的经历。
“为什么,为什么。”
宁辰缓缓站起身,眼中有泪水莹莹,他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为什么要杀他。”
得意的大笑声起。
张流云手腕晃动,剑颤动,锋芒闪烁,他遥指宁辰,狞笑道:“这只是开始,直至你死为止,再来!”
他再次出手。
与此同时,又一个观澜铁卫举起了冷森森的长枪要出手。
“不!”
宁辰怒吼,骤然向那名观澜铁卫扑去。
他这一动让张流云扑空。
倪红妆倏然横身封挡。
红色油纸伞旋转,要强力出击。
哪知道,她却瞥见杀过来的宁辰倏然转身,居然凌空翻转,向张流云扑杀过去。
“不好,动手!”
倪红妆为之色变,顿时明白宁辰现在的心思。
李青石率先出击,他始终多时远程攻击手。
昨日的伤,业已恢复。
连珠箭射出。
这是封锁宁辰扑杀张流云的过程。
厉观澜的战马稀溜溜的长嘶,人马枪合一的轰击。
云千羽一跃而起,双刀高举,狠狠的劈杀下来。
再有就是倪红妆顺势向前,攻击宁辰的后背。
群起攻之。
宁辰提着蛟蛇战剑,谁也不看,双目通红的盯着张流云,背后的金色羽翼则一下子爆开。
灵翼术,翼狂舞!
一根根尺长的金色羽毛乱飞。
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