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这些客人。
陆时秋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晚上,一家人誊写礼单。
大部分人家是不用写礼单的。但是那些不请自来的员外郎,肯定要记下来的。将来也好还礼。
洪氏和陈氏留下长见识。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拆开来。
“哎哟,这里面居然是三百两银子。”洪氏乐不可支。这些元宝就够回本了。
陆时秋记下来。
陈氏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白玉镇纸。
“这得多少钱啊?”陈氏想起昨晚老三说的话,暗自琢磨这东西应该很贵。
陆时秋瞧了一眼里面的名帖,“到时候我去玉宝阁问问。”
这两人你来我往,倒是翻出好东西,每一样的价值最低都是几百两。
陆时秋握着那对玉镯,交给木氏,“这对玉镯不如就给大丫吧,当她的嫁妆。”
木氏接过来。洪氏和陈氏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羡慕。
陆婆子想要说什么,陆老头眼急手快把人拉住,冲她使了个眼色。
登记完,陆时秋让木氏把东西全部拿回房。
木氏看了眼陆婆子。
陆婆子被陆老头死死拽住,没有吭声。
三日流水席一眨眼过去了。
第四日,陆老头到县城采买聘礼,带着陆时春和陆时秋到段家提亲。
宏一作为陆家的长孙,聘礼和彩礼按一千两来置办的。段家对此非常满意,给女儿陪了一间铺子和一百亩地,加起来就值一千三百两,再加上嫁妆之物,合起来有两千五百两左右。
媒人是柳媒婆,她帮忙选日子。日子定的是腊月初八。
回到家,陆婆子得知女方有那么多陪嫁,压仰不住心中的狂跳,捂着胸口乐得如同中了大奖一般,“太有钱了。咱们宏一真的发了。”
宏一被许多小辈们用艳羡的目光瞧着。
洪氏更是激动的跑过去亲了亲儿子的脸。
宏一羞臊难当,一把推开洪氏的怀抱,跑了。
宏一这门亲事给小辈们起了个好头,大家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亲事。
似乎是满足大家的幻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嗓门,“请问这是陆举人家吗?”
众人寻声望去,一个穿红着绿的妇人扭着夸张的腰肢,冲着大伙款款走来。
她手里还拿着帕子,随着她的动作,帕子甩动幅度极大。
进来后,她开门见山介绍,“我姓蔡,人称蔡媒婆。我是来说亲的。”
众人面面相觑,小孩子们全被大人哄走。
陆时冬和张氏要回屋哄孩子,从堂屋退了出去。
陆时春要拉着洪氏离开,她不肯,理由非常简单。她家三儿年龄也到了,也该相看了。
可惜让她失望了,蔡媒婆是为而来。
“刘员外的小儿子,今年十八,尚未娶妻。想求娶你们家宏二姑娘。”蔡媒婆笑得满脸褶子,接着把对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一句话总结就是“错过这么好的儿郎将来你就后悔去吧。”
陈氏忍着激动,看着婆婆跟对方寒暄,“小儿子?那他们家能出多少聘礼?”
男方出聘礼,这部分钱是属于小两口的。将来分家,可以带走。
陈氏眼巴巴看着。
蔡媒婆捂着嘴笑,“刘家家大业大,小儿子成亲,自然会大力支持。别的不敢说,一千两应该有的。”
许是被段家财大气粗养肥了,陆婆子倒也没有被这钱吓住。
陆老头倒是问了相关问题,“刘家家大业大,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都是属于大儿子的。刘家将来会给小儿子多少家产呢?”
这个问题,蔡媒婆还真不好回答。她扯了一大通华而不实的废话。
陆时秋适时插话,“他读书吗?”
蔡媒婆总算松了一口气,“读书,从五岁开始就启蒙。”
“读到什么地步了?”
“去年已经考中童生。”
“还打算再考吗?”
“刘家家大业大,自然会支持他读书。”蔡媒婆猜他是读书人,应该喜欢好读人的人,答得很干脆。
陆时秋笑笑,“女儿挑选亲事太重要了,容我们家考虑一下,再给你们答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