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听呆了,感觉世界都崩塌了,他哭丧着脸跟萧问水说:“大哥哥,那我要怎么才能上你的学校啊,我考试考到八十岁,说不定都没有办法去你的学校捡垃圾。”
萧问水反而问他:“怎么非要去我的学校呢?”
云秋嗫嚅着说:“你上次跟我说的,要跟你结婚,就要考和你一样的学校。”
萧问水怔了怔。
那时候他搬出董事会的规矩吓唬他。云秋什么都不懂,也尚且不知道结婚背后的意义,就敢为了区区出门小事做出这种承诺。
云秋是个赌徒,放诞任性,虚荣浅薄,不知轻重。因为尚且没有走到世界中去,不明白身边一切东西的价值,所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情都敢做。
萧问水说:“如果是你的话,要求可以放低一点。”
云秋却低下头不说话,显然心里还是想要去的。
上一次萧问水跟他说起大学生活,已经让他心里生出了足够的向往,让他发自内心地想要追寻他所说的那种生活经历,尽管他根本还没有弄明白,表象的光环背后意味着什么,就像他觉得一件衣服好看,想要买下,却不知道自己id卡上巨额的剩余资产是如何得来。
云秋还是想跟萧问水说老板的坏话:“可是他也没有给我很多钱,我在这里打工一个小时,他只给我七块钱,只能买半碗布丁。”
“七块钱不少了,云秋。”萧问水说,“你的钱是我们给你的,你自己数一数,你靠自己本身赚了多少钱?”
云秋心算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他:“我上了七节打工课,一共有九十八块钱。”
“那好,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价了,云秋。”萧问水说,“意思就是九十八块钱可以把你买走。”
云秋仰脸瞅他,满怀希望地问:“那你要把我买走吗?”
萧问水打量了他一会儿:“没多少肉,抱着硌人,买了好像也挺亏的。”
云秋更加黯然了,小声说:“哦。”
又来问他:“那买你,要多少钱啊?”
萧问水说:“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