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总裁一起重生了_159(2 / 2)

萧问水的嘴唇翕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说:

“云秋。”

云和秋,两样美好的事物。在梦里的这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这名字背后代表的不是某个因为作弊的糖果而落下的偏心和遗憾,不是十八年前覆灭在泥土中腥风血雨的幻梦,嫉妒、疯狂和仇恨都与它无关,也不是其他被冠以任何意义的事物。

云秋只是云秋,他用尽生命去爱的两个字。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他爱他,可是又好像从没爱过他。深长的孤寂和彼此的寂寞中,好像只剩下了他们彼此。他十六岁大学毕业,接连经历父亲去世、叔伯争权,还要抽出空来运作名下的医疗团队,给一个自闭症的小孩治病。

那时云秋只有十一岁,做了一个小手术,在家中卧床养病。

他坐在书房里,开着电话会议,沉默压抑地,听着董事会的长辈们挨个语重心长的“教导”,带着虚伪的善面,指导他,批评他,以为萧齐不在,他们便有轻慢这个毛头小子的资格。

只是那一天,电话视频因为一点意外而中断。排异反应正剧烈,每天只知道哭着要吹吹抱抱的云秋竟然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摸到了书房门口,又气又急地冲着电话里喊:“不许骂他!不许你们骂哥哥!不许说他!”

他仍然分不清他的两位哥哥,只是听见了电话里带着冷漠和轻慢的“劝导”——那样的冷漠和敌意,连一个自闭症的小孩都能感受到。

萧问水关了电话会议,抬眼看向他,说:“云秋。”

可是云秋哭了起来,跑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真情实感地为他身上遭受的委屈流泪。

那个空寂无人的家中,只有一无所依的男孩和一无所依的男孩拥抱。那也是云秋在萧问水面前第一次展现除了自己的人类以外的关心。像是镜花水月,有时候,萧问水也不记得这件事情是否存在过,那像是假的。

醒来后,周围已经是沉沉黑暗。

萧问水摸索着起来,开了灯。公司的人都走尽了,而他也准备下班了。

他神色如常,和秘书打过了招呼,说自己明天要休息半天,换萧寻秋来处理事情,有问题就给他留言。他要她通知司机,今晚上不必接他回家。

他身上仍然疼痛,一种脱力的痛,但是他觉得这还在可以忍受的地步,不必过早地适用镇痛药,免得最后一段日子太过煎熬。

他回了一趟星大附中的家,一切还和昨天一样,云秋拿走了小熊,再没回来过,家里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