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水还经常笑他:“你就是想玩,要是天天让你开车,你也会觉得麻烦的。我们都巴不得不开车,你一个人觉得有意思。”
云秋批评他,大叫道:“那是因为你们大人把事情说得很没有意思,不是我的问题,大哥哥。”
他依然觉得,把人装在一个会动的大铁壳子里完成移动,和他小时候玩滑轮车并没有本质的不同。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快乐的事情。云秋在这些事情上依然保留着孩子的眼光和孩子的想法,因为他是这样固执,即便成人世界的法则会让他的观念产生一定的改变,但是他不会折服于现实的无趣,而是在一个无趣的大人世界里活出生机。
而这些生机,萧问水已经忘却了接近十年。
在他放下画笔、锁死颜料,将一切灵感与快乐封存的那一刻,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它们还会再自己身上降临,并且降临的方式就出自云秋。
萧问水轻轻说:“你是一个小天才,云秋。”
云秋以为自己被夸了,有点沾沾自喜,他很矜持地说:“是的哦,天才要和天才结婚,所以你要和我结婚,萧问水。”
话音刚落,他就被后座的人捉了回去——从前座捉到后座,圈在怀里,细细亲吻。柔软的腰肢,水色的眼眸,湿润的唇舌,掐住了好像就掐准了心尖上一片软肉,让人皮肤上泛起细细密密的麻痒来。车窗自动转为全不透明处理,后排座椅椅背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云秋哼唧起来,跟他吵闹:“不要嘛,不要戴这个东西,你每次都要弄这个东西,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着等你,我不想隔着这个东西跟你做生小孩的事情,你再这样,我就哭了哦。”
萧问水:“忍着,云秋,这么薄,放在你手上都感觉不到的。”
云秋:“我就不嘛,不一样的嘛。我真的要哭了哦!”
萧问水:“那你哭,我要看到眼泪,不然不算。”
云秋当然没有立刻哭出来。
他过了一会儿才被萧问水弄哭。
阔大的天空桥上,豪华加长版空间车像个蜗牛一样踽踽挪动,如果有观察细致的人,还会发现这部以底盘稳重著称的车形有一点微微的震动。
好在他们提前了三四个小时去,虽然在车上闹得荒唐,但是也不至于错过接机。
两个人胡闹了好一会儿,发现时间还没到的时候,于是又抱在一起,黏腻温存。萧问水几次想拿起平板处理事情,都被云秋打掉了。云秋简直能粘死人,他稍微起身离他远一点,他立刻就要卷上来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像只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紧紧的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