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林赟也是这样对夏晗说的:“没关系,我娘那人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软磨硬泡也总能让她答应了。”
夏晗听完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能牵着林赟的手,凑近在她脸上轻轻吻了吻,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让你为难了。”
两人在一起,虽是夏晗最先动了心,可真要论起来主动地那方其实一直都是林赟。夏晗难得能这般主动的与她亲近,林赟心里霎时就变成软乎乎一片了。她目光柔软了几分,抬手托起了夏晗的下巴,拇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磨蹭了两下,凑上前便吻了下去。
比平常略深的亲吻,带着些微的意动……
当天夜里,两人同塌而眠,林赟撑着胳膊半压在了夏晗身上,对她说:“其实今天有些话我还没对你说。”说着理了理夏晗散落的床榻上的秀发,继续说道:“我跟阿娘说咱们在秦州就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她别想分开我们了,这样我才有时间跟她慢慢磨。”
两人此刻的姿态着实有些暧昧,夏晗闻言一抬眸,便撞进了林赟今晚略显幽深的眸子。她眸光略微闪动了下,耳根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绯色:“那你现在与我说这个,是想怎样?”
林赟没搭话,低下头将脑袋埋在了夏晗颈间,侧头吻了吻绯红的耳垂,这才说道:“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再成一次婚。”
话题跳转得略快,而且毫无痕迹可寻,以至于刚刚升起的那些暧昧旖旎都消散了,夏晗也跟着懵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又感觉到林赟毛茸茸的脑袋蹭在颈间,耳垂被她吻了又吻。轻轻软软的触碰,带出酥酥麻麻的痒,仿佛能将人所有的心思都给搅乱了。
夏晗的呼吸不知不觉间便乱了,等到林赟启唇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舔舐时,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将人推开了。理智这才回笼,脸上却已经红成了一片:“你说再成一次婚?”
林赟被推开后就又蹭了过来,一点都不像她说的没想做什么,语气倒是很正经:“上回成婚,咱们其实谁都没有真心,重来一次难道不好吗?再者说,你写下的那封和离书,在我这里能过去,在阿娘哪里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还不如咱们再成一次婚,她便该无话可说了。”
是这么回事吗?夏晗总觉得这逻辑虽然说得通,可哪里总有些怪怪的。
事实上林夫人的态度哪里是一场婚礼能够改变的?她是观念根深蒂固,又不像林家父子在军营里见得多了,因此难以接受罢了。
而林赟想求一个婚礼,也不过是觉得当初两人的婚事如儿戏一般开始,又如儿戏一般结束了,于是转而想求一个完满。
不论夏晗明不明白林赟真正的心意,此刻听了林赟的话,心里也不是不触动的。她未尝没有遗憾,便顺从的抬手抱了抱林赟,应了一声:“好。”
林赟得到应承笑了起来,很灿烂很满足的模样。她扑到夏晗身上,在她颈侧狠狠地吻了一下,留下一点暗红的印记:“这样就好了,剩下的等到洞房花烛咱们再继续可好?”
夏晗抬手将人推开了,偷偷捂着脖子,脸一下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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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羌人退兵,信州的局势便好了许多,等到林将军醒来,众人心里更有了主心骨。虽说背地里还有许多事未曾查明,可林赟确实是放松了神经,也有了儿女情长的心情。
林骁这些天却是忙得不轻,一面要忙着驻军事务,一面要调查他和妹妹遇险的内情,一面还得分出心神来筹办与狄萱的婚事——与羌人的联姻不算小事,虽是阴差阳错定下的亲,可于公于私他都得上心。而且这桩婚事更是早结早好,也让大家都能安心。
因为诸般事务都需过问,林骁忙得恨不能将自己分成三份去用,短短几日下来便憔悴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他似乎也没有要让林赟帮忙的意思,只早出晚归难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