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徐清让,乍然之间听见这样的话,是觉得有点儿接受不了。
她想了想,问道,“那要是把我手上的遗产都拿出来变卖了呢?能抵得上他们的工资吗?”
大家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都吓了一跳。周清扬第一个跳了出来,冲着徐清让嚷嚷道,“徐清让你是有病吧?你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善良呢?你现在知道装圣母了?我告诉你,你别想将你爸的遗嘱拿出来还债,这里面也有我和我儿子的一份儿,你没权利做主!”
顾显彰转头看了她一眼,摄于他的目光,周清扬没好气地冲徐清让翻了个白眼儿,将后面要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
律师干笑了两声,可能从业这么多年,他还没有遇到这种放着好日子不过,硬是要还债把自己弄得一无所有的人。想了想,跟她说道,“徐小姐,破产这种情况,在商业上面是很常见的......”
他话没有说完,徐清让就一句接了过来,“所以现在每年那么多讨薪的人。”
周清扬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从资产阶级摇身一变跟劳苦大众站在一起了。她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小姐,你家里那么多的包包,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别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你买包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还有那么多讨薪的人呢?”
“那不一样。”她居然还是十分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个时候我买包包,花的是我爸正常经营赚来的钱。但是现在,要我自己住着高楼广厦,别人食不果腹,我做不到。”
她这会儿说着说着倒是不害怕了,“都说‘父债子偿’,要我逃避这些债务,我做不到。”
顾显彰侧头看向她,眼神当中多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惊讶。
周清扬觉得徐清让一定是脑子让屎糊了,要不然为什么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明白,但是组合到一起就听不懂呢?
周清扬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个傻逼继续纠缠,跳过她径自问律师,“她要发疯,让她去。我想知道我能拿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