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旁边有人兴奋地嚷嚷:“祭祀不愧是与神最接近的人!这就是兽神的赐福啊!”紧跟着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弄得场面再一次“热烈”了起来。
丁笑囧了。这群人真是太不科学了!这天阴了两天了,下雪有什么可奇怪的?都已经这么冷了。不过也是,为啥不早一天下,为啥不晚一天再下呢?反正就是图个乐呵的事儿,大家开心,自己也就开心呗。习俗这玩意儿,是只需遵从无需较真的。“那吃东西怎么办?”
坤歪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继续吃啊。怎么了?冷?我去给你拿件衣服么?”
丁笑摇头:“我是说着一边下雪一边吃,不是把雪都吃进肚子里了?”
坤笑着摸了摸伴侣的头顶:“雪融化了就是水,不脏的。”
丁笑无语。谁告诉你不脏的?就算现在没有污染,可不表示雪里不带灰尘啊!呃……还是算了,兽人们强悍的肠胃已经无数次让自己叹服了。爱吃吃吧,自己这外来人口虽然经过了改造,不过能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也吃饱了。“那就继续吃吧,我回家拿苹果吃去,你要么?”
坤摇头:“我去给你拿,你给我煎肉,我要吃牛背肉!”说完站起身,大踏步就朝家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给丁笑反驳的余地。
看着自家大老虎里去的背影,丁笑满头黑线。其实俺还想回家煮点儿姜汤啊坟蛋!
冬日的庆祝在祭祀的婚礼上就集体举行了。
好在雪花很识相,一直保持着松散而轻缓地飘落方式,虽然偶尔打在手上脸上觉得凉丝丝一下,却让围着火炉吃喝的人们更加惬意了。
只是这场雪在子时之后开始变大了。如果从头一天婚宴上开始算计,这场雪足足下了一天两夜,到第三天的早晨在停了下来。尽管雪花不大,可后来却十分密集,现在村子里已经被披上了一层银装。
丁笑的羽绒服终于派上了用场。穿着棉裤,外面一层小羊皮的裤子。小羊皮袄外面罩着过膝的羽绒服。在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这才抄起扫帚开始扫雪。
坤仍旧只是长衣长裤,就是上面套了一个丁笑亲手制作的毛坎肩。棕红色的毛皮坎肩配上黑色的衣裤,让坤看上去愈发的精神了。“坤,一会儿是去村子里扫雪?”
“嗯。你要去堆雪人不?”坤一边拿着大扫帚把房顶上的雪往下扫,一边问。
丁笑摇头:“我就不凑热闹了,不知道鱼塘里的鱼咋样了。”水塘挖得挺深的,自己没事儿都不靠前,估计鱼不能被冻死吧?虽然这么想着,可心里没谱不是。
坤立刻回答:“昨天方便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没事,鱼都在水底,没有死的飘上来。”
“那就好。”其实就算有冻死的鱼也没法子,大不了捞上来吃掉呗。
“田里的雪要扫么?”那可是挺老大一片地方呢,要扫就得赶紧了。坤咨询道。
丁笑笑了:“地里可不用。那些树都是在咱们翼虎族领地里生长着的,那年冬天没被雪埋过啊!还有啊,你记得告诉大伯,别让村民去动那些预备好的种植地,这些雪是给明年春种蓄水的。”
雪后的气温下降得越来越快,换了土炕的几家人过得是极其惬意的。而分到了棉被和棉袄的老人和小幼崽们也很满足。
这天刚吃过中午饭,丁笑正在看炕上摘着刚从花盆里割下来的韭菜,京和绿熙就蹦跶过来了。
坤给打开了门,俩人二话不说,进屋就拖鞋上炕,俨然就跟进了自家一样放得开。而现在的他们已经对坤哥的冷气场无感了,反正他们看得很清楚,笑笑在,坤就是不乐意也不敢说出来的。
“笑笑,你家韭菜咋长这么快?我家的才只有我一巴掌那么长!”京揍到炕桌边,拿过一把韭菜开始帮忙摘,感慨道。
“这有啥可奇怪的,你移得比我晚了半个多月呢好不!绿熙家的就跟我家差不多大了。”丁笑把桌子往京身边挪了挪,免得这穿得跟球似的家伙弯腰费劲。“你穿这么多不热啊?”
绿熙一边摘韭菜一边调侃:“他们家木瓦心疼他呗,不穿这么厚不让出门呢。”
丁笑立刻就咧嘴大笑:“木瓦居然还有敢管京的时候,真是稀罕了!对了,你们俩这会儿过来,绿熙你今天的字都记全了?”
绿熙的一拔腰板:“那当然啊!诶,你那法子是真有用。把字写上一页,差不多就能记住了,就是有时候还是会忘。不过本子上都有,现在每天睡觉前我都拿出来翻一遍,挺有用的。师父说我学的已经很快了。”
京咂嘴:“我看你那一页一页的字就头疼。幸亏这里边没我啥事儿!”
丁笑撇嘴:“你还好意思说。你没被祭祀收下,你阿妈和木瓦的阿妈多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