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共寝(2 / 2)

猎户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凤别云像个称职的妻子替李玄贞理好衣领,拍去肩上尘土:「夫君莫气,爹爹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他只是太紧张了,方才你我二人都吃下那个毒浆果,还好爹爹来得即时,给我们餵下解药。」

「原来如此。」李玄贞满脸悔意:「下次我定先试尝,再给小姐吃。」

凤别云默然有了这次的经验,她心里暗想:下次也不会吃。

她转了个话题,微凉的指尖抚上他麦色的皮肤,摸着他脸上的五指红痕温婉说道:「你我是夫妻,不应当叫得这般生分,你应当叫我小...」凤别云忽然顿住,她痛苦的捂着头:「小...小...小...」

李玄贞握住她的手:「小凤儿。」

如瞬间治癒班,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忘记右肩受了伤,疼的吸了几口凉气却还是不愿放开,她像个孩子般喜悦的亲了他的脸庞:「对!小凤儿,我是小凤儿,夫君的小凤儿!」亲暱的蹭着他颈子。

凤别云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忘记一切,只记得李玄贞是她的夫婿,一旦李玄贞提起凤府的事情,凤别云便装做头痛或者疯癫。

李玄贞僵着身子,双手平放两侧,不敢动。

凤别云圆黑的瞳孔不解的望着呆滞的李玄贞:「夫君为何不抱抱小凤儿?」随即,她推开李玄贞,晶莹垂下,印成灰色的圆点,她失落的说着:「夫君终究还是嫌弃我受过山贼玷污。」

李玄贞连忙生硬的揽住她的左肩,解释道:「小姐未曾受过山贼玷污!」

凤别云又推开李玄贞,闷闷的缩到墙角,用被子盖住头:「夫君走罢,我如今已不净,知你往日怜悯我情绪不稳,这才心不由口,如今我想清楚,不会在自寻死路,若你顾及颜面不想退这亲也罢,以后我一身青灯古佛,为夫君祈求平安,不再叨扰夫君。」她声音越说越哽咽,令人不由感到心疼。

李玄贞知道她又犯病了,坐在她床榻边好生哄着:「小姐想岔了,小姐这般好的人,我怎么捨得让您独守空闺。」

她露出一双兔儿红的双眼:「真的?那为什么你还叫我小姐?为什么你不愿抱抱我?」

他眼睛狭长似柳,瞳孔黑白分明,带着浩然正气,即便深陷泥泞,沦落为奴也不曾泯灭他目中灼灼火光。

欲在解释,却被猎户提起衣领扔进凤别云的床榻,猎户一脸严肃说道:「冷落媳妇、惹哭媳妇,不孝子。」

李玄贞此时进退两难,即便身负婚约,但婚前共卧一榻,于礼不合,况且哪天小姐记忆回复,定然会跟自己极,他掀开被子一角慌张说道:「我...呜...」

来不及离开,就被凤别云搂住上半身,顾及她身上的伤,李玄贞不敢乱动,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小...小姐...」

凤别云仗着猎户撑腰左手捏着李玄贞的鼻子:「你看爹都说了不能冷落、欺负我,你难道不听爹的话?」她将满脸泪水鼻子擦在他身子上:「我累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