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视线令守护女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我一直暗中拉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发飙了。
五百公里的车程,火车足足开了一整个晚上。夜晚的西伯利亚很安静,火车车厢里只有轰隆隆的行驶声和轻微的摇晃。
由于跟德国有时差,这块冰冻的土地不过是刚入夜不久。从车厢的窗户往外望,只看到白雪反射着暗淡的光线,视线非常差,除了白茫茫就没剩下什么了。
整个车厢都被库德里亚什包了下来,车厢的两头,一前一后分别有三个人堵着出入口。不知是防别人误入,还是防止我俩逃跑。
总之到了俄罗斯后,那些俄国佬一个个都变得神秘兮兮而且神经紧张起来。俄语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接应我们的那些俄国人对我的轻蔑和对守护女美丽面容的惊讶和某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这些我都默默地忍耐着,没办法,毕竟自己对表哥安危的担心更为强烈。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担心,守护女小女人似的依偎着我,不知何时睡着了。但她的眼睫毛不时的颤抖着,明显在假寐。她的胳膊紧紧地环抱着我,用力到没办法掰开。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一夜无话,当朝阳染红荒芜空旷的西伯利亚雪原时,列车便停了下来。
车站外停着七架雪橇艇,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雪橇艇旁站着几个穿着越野装风格的男子,他们每个人都大马金刀的在肩膀上挎着一只小型冲锋枪。
“要换乘雪橇艇了。”这队人中懂英语的不多,库德里亚什虽然英语也不好,但足够跟我交流。
“嗯,行。”我点头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辆:“我就要那辆红色的吧。”
雪橇艇在德国我也开过,很简单。况且一辆车只能座两个人,如同摩托车一样,后边的人只能抱着前边的腰。守护女肯定是不愿意跟别人同坐的。
“你会开雪橇?”这俄国佬有些惊讶。
看到他的反映,我微微皱了下眉头:“当然会开。”
“等一下,我跟兄弟们商量商量。”库德里亚什凑过去跟雪橇艇前的人嘀咕了一阵,这才走过来:“行了,你去开吧。不过尽量保持在队伍的中央,你是长官吩咐的重点保护对象,也是峰的亲戚,我不希望你出事。”
这番话有感情牌,也包含着威胁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示意守护女跟着我上车。她抱着我的腰,冰冷的脸上难得的展露出笑颜,那惊人的美丽几乎让周围的雪也融化了。也让身旁的俄国佬一阵恍惚。
这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她的心思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