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回家举行了及冠礼,这也就是白大人多允了他10天假的原因。男子及冠,按理说是可以说亲了,但萧四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人也没有个正经营生,所以并未说成。
这日萧四又相亲回来,得知人家女方嫌弃他不学无术,很恨的将帽子丢到了地上。嘴里仍气道:“贪图富贵的势利眼,不就是嫌弃我没钱吗?”他嘟囔了半天,将女方嫌弃了个遍。然后屁颠屁颠的将刚才扔在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把上面的土拍干净了。他攥着帽子躺在椅子上,做了半天出人头地的美梦。最后猛然想道,他为何不做白大人的女婿呢?他已经哄骗了白聘婷多日,若待她及笄便破了她的处,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他不就能当白大人的女婿了吗?
他越想越美,躺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模样,已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白府的白聘婷却全然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每日同萧哥哥玩的“游戏”究竟是什么。
冬日里白大人也渐渐减少了外出,很多时候都在府里陪着白聘婷。
这日,白聘婷身着一身红色冬装,在雪地里抱了一束红梅。春梅给她额头点了颗红点,更衬得肤色如雪,面色娇嫩。白大人在屋檐下看着,只觉女儿越发长大了。
越来越像珮容了……
他不忍再看,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他似乎没有花费什么心思,就得到了一个这样大的女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他尽力当好一个父亲,却不是尽力当一个好父亲。
他一面走,一面回忆珮容还在的时候,他们也曾有过一家叁口,其乐融融的时候。
白聘婷抱着那束红梅,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父亲一次也没有回头,她也没有去追。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父亲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不见。然后第二天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父亲一起吃饭,偶尔还能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