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马车路过闹市,外面喧闹繁华,衬得车厢里越发的幽静。几道颠簸之后,便入了公主府前的那条巷陌。快要到了,北九渊不得不松开清池。
清池刚起身准备爬起来,不想马车又颠簸了一下,结果她猝不及防扑了过去,唇勘勘擦过北九渊的衣襟。
待起身之际,她瞅着北九渊衣襟上的一枚红唇印时,捂住了嘴。唇印在那白色衣襟上尤为显眼。
北九渊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面色一僵,看着清池:“你干的好事。”
清池摇头:“我很少涂这个,我没经验啊。”
他俩可是来吃酒的,客人肯定很多,这要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好。只是现在再折返回去换衣裳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呢,唯有把外袍尽量往里拉一拉,清池帮他把头发捧到前襟来,还能若有若无地掩盖住。
清池安慰道:“你看,这样就能挡住啦。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往你颈子边瞧呢。就算是被看见了也没有关系,你是战王啊,他们也不敢明言指出来哒,你就当没人看见好了。”
北九渊扶了扶额:“你这是安慰么,分明是自欺欺人。”
马车在公主府前停下,当即有公主府里的小厮上前引马。北九渊和清池下得马车,北城在旁拿着贺礼递给公主府里的人。贺兰琉亲自到门口来迎接。
看得出贺兰琉红光满面、神清气爽,见得北九渊和清池两人,粗粗打量了两眼,含笑眼波便是一流转,便把两人往府上领。
公主府里张灯结彩很是热闹。清池一进去,注意力就被府内的喜庆景象所吸引,全然没注意贺兰琉与北九渊的交流。
贺兰琉抬脚跨入门槛,与北九渊走得近了些,微微偏头靠近道:“嚯,真难得,今日这副形容,是打算把小道士正式介绍一遍吗?我看你俩今日般配得很。”
北九渊面不改色道:“不是都认识么,何须再介绍。”
贺兰琉越发有兴致,笑意狡猾道:“这回意义总该是不一样。”一瞟眼间,眼神却尖得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北九渊的衣襟,“哦,红唇印?是在马车里留下的吧?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北九渊绷了绷脸,看他道:“以前怎不见你这般八卦。”他的眼神顺道看了正四处张望的清池一眼。这货不是说看不见吗,这才刚一走进大门,就被发现了。
今日公主府热闹虽热闹,也不是朝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了来。堂上的客人们大多是在朝官员,不论官职,贵在性情洒脱正直,才能与贺兰琉交好。
齐王有这样一位姊夫为他笼络,在朝中的关系也不用愁。
北九渊和清池一入堂便被请到了上座。堂上男客和女客们是分开入宴的,中间以纱帘做垂挡。总共人也不多,就两三桌的客人。
北九渊和清池自然没有分开,与贺兰琉和公主同桌。贺兰琉与公主分别去招待了男客女客后便回来入座,准备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