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巧妙的偷换了概念,顺便转移了话题,谭米雪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说,“你这种人才不配和我做朋友!”
“不是朋友也是同桌,同桌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你难道不想考个好成绩?”
谭米雪之所以要作弊,是因为谭父谭母答应她,如果成绩所有进步,国庆长假就带她出国旅行,谭米雪想去旅行,可她天生不是学习那块料,只能通过非常规手段。
月考不必调整座位,于瑾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算她从骨子里往外的不喜欢于瑾,这会也说不出来什么难听的话。
对于谭米雪的沉默,于瑾也非常满意,“第一节课下课之前我一定帮你整理好,你有充分的时间复习,去吧。”
谭父谭母为了让成绩不好的谭米雪到白城高中读书,上上下下都仔细打点过,让谭米雪拥有了不少特殊待遇,就比如跑操吧,别的同学说身体不舒服,不跑就不跑了,谭米雪要是说身体不舒服,班主任会立刻将电话打到她家里,凭谭父谭母对她的重视,必将迅速赶到学校。
emmmmm……
就很难装病。
因而广播里一响起跑操进行曲的前奏,谭米雪立刻转身出了教室。
于瑾坐在窗边,看着她跑出教室,在进入班级队列前到班主任跟前说了句话。
好像也没小说里写的那么糟糕。
于瑾笑笑,收回视线,从书包里翻出自己今早在家中找到的现金和首饰,现金大多是零钱,加在一块不到四百块,至于首饰,除了一对金耳钉之外都不算值钱。
于瑾估摸着,养父母发现家中失窃后,极大可能性会怀疑她监守自盗,或是责备她没有关好门引来小偷,不管怎样,搜身打骂的几率很大。
她独自留在教室,也是想趁着机会处理这些东西,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将那堆廉价的首饰盒随手扔进垃圾道后,于瑾又将金耳钉用纸巾裹好,塞进了水房的老旧管道里,虽然不知道这年头金价如何,但这对耳钉怎么也够她吃喝几日,藏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确定万无一失后,于瑾慢悠悠的回了教室,继续给她的小同桌整理考前突击题。
没过多久晨间跑操就结束了,伴随着振奋有力的乐曲,学生们整齐有序的涌入教学楼,于瑾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谭米雪落座之前写完了最后一道题。
“这次月考的必考题型我都画好了,旁边做了一些解析,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于瑾将教科书推过去的同时,看向正在喝水补充体力的谭米雪。
小同桌这会微微出了些汗,本就精致漂亮的脸蛋更显娇艳,像是用水狠狠洗过的蜜桃,粉嘟嘟的,又干净又清透。
嗯。
原来“只要反派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是这么回事。
于瑾承认,即便知道她与谭米雪以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她仍然无法讨厌这个模样很合她心意的小同桌,甚至……
没有甚至。
于瑾突然想起来,小同桌前不久刚满十七周岁。
她这个人是没什么原则和道德底线,可还不至于对三观五官皆未发育成熟的未成年动歪心思。
谭米雪喝好水后,低头翻了翻自己那大变样的教科书,饱满红润的嘴唇不自觉抿起来,很是苦恼的样子。
于瑾听她嘟嘟囔囔的说,“这字写的什么啊,跟鬼画符似的……”
“我习惯连笔,鬼画符不至于吧。”
“哪不至于。”谭米雪把书推过来一点,指尖戳着上面的一排小字,细声细气又有些娇蛮的问,“你说,这不是鬼画符是什么?”
于瑾的字其实很漂亮,当年高考为了加分,她有特地苦练过一阵瘦金体,上大学的时候还曾加入书法社,并为学校拿到了奖项,只是工作后随着职位不断上升,她的字就随意许多。
从她迁就别人,到别人迁就她,于瑾用漫长的时间完成了社会阶级的跨越。
现在也算是,辛辛苦苦六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果然任何事情都是利弊兼半的,于瑾长叹口气,无奈的说,“好,鬼画符,鬼画符……别的科目我会尽量写得方便你看。”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谭米雪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不再找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