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少年红了脸。

少年故意板起脸，“既然要给，早点给和晚点给，那又有什么区别。”至少现在她给了，少受点皮肉苦，少年看着她被地面刮伤的手和脸，真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

“有些事，遇见的时候不同结果也就不同。”絳雪望着天空落有所思。

阿贞骑马过来，看到这个情景，难道男人看到那张脸就真的会怜香惜玉了？

“还混在这边做什么，拖回去。”阿贞一挥马鞭，“你把慕容絳雪拖回去的话，若是我赶早了，你就继续去拖慕容云。”

阿贞的话让絳雪打了个颤动，絳雪没想到她会如此丧心病狂。

这一切容不得絳雪退缩，絳雪央求少年，“你赶在她赶回去之前，把我拖回去，快点……”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引起的，那就让她承受。

少年沉默地点了点头。

阿贞看着急速拖回来的絳雪，她披头盖发，衣衫褴褛，哪里还有尊贵的上官大小姐的架势。现在的慕容絳雪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个仰仗她鼻息的一个可怜虫。

阿贞跳下马，她蹲下身，手轻触絳雪的烂衣，啧啧几句，“现在太阳升起不久，不知道高贵的小姐能不能撑得下去？”轻佻的言语在絳雪的耳边响着，絳雪感觉现在的她无所畏惧，她早已痛得失去了感觉。

阿贞看着地上的絳雪，突有一种快感，她就应该这样匍匐在地面，乞求他们的原谅，而不是高高在上跟他们说着什么血缘、什么原谅之类的话。她喜欢这种嗜血的味道，阿贞露出微笑，成王败寇，还真是一瞬间的事。

絳雪突然被冷水浇湿了头、身子，她有些涣散的神志回笼，她对上阿贞的脸，这张变得有些疯狂的、扭曲了的脸。

阿贞倏地接触到絳雪的眼神，她的眼里没有害怕和畏惧，她眼里一片淡然。她的疏淡，在阿贞看来是一种挑衅。

阿贞忿忿地起了身，她非要慕容絳雪求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