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慢悠悠地喝了茶水，然后把茶杯放下。

“你对凤寒九枝也有兴趣？”当初他听自己说起凤寒九枝的时候就很惊讶，絳雪相信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聂雪亦点头，他不加掩饰道，“我只是对凤寒九枝的出处很敢兴趣。”

“凤寒九枝说是出自南宫家，那个十几年前被灭门的南宫家的，后来就落到尉迟语娶了南宫容，那东西就到了尉迟冠的手上，现在这东西转到上官萧的手上。”

聂雪亦迟疑了一下，这凤寒九枝不是常门的人拿去了，怎么会在那个倾城勾魂扇的手上。

“常无欢那边的自然是假的。”絳雪一直想报答聂家，聂雪亦想知道的事，她自然会全部都告诉他。

“常无欢知道的话，你可不大妙了。”聂雪亦只见过常无欢一面，他凭感觉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好应付的。一个诡谲的门派，一个心思难测的男人，难怪这江湖人说起常门，常无欢莫不害怕。

絳雪笑盈盈地看着对面的人，“那你会跟他说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你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再说那个假的凤寒九枝早就用了下去，现在蒲英的身体也好转，起码她弄假药草事不会曝露，那东西都没了谁又能说她拿来的凤寒九枝不是真的。

“在老虎身上拨须啊。”

絳雪笑笑，“虽然是兵行险招，不过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错。”

“为什么不离开常门，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你留……”聂雪亦说得很委婉，虽然他见到的不多，可足够他了解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谢谢你不直接说那是个地狱。不过弱肉强食，这本就是世间的生存准则，而常门只是更确切地执行而已。”絳雪的脑海中闪过争斗的情景，每个都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过来的，“常门没有人是无辜的，不过我想，终有一日，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偿还自己欠下的。”这个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