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之行,并没有成功,这也是重要的时候,赵弘已经累的极少合眼,宋静心疼,被劝的真动了去宁远侯府的心思。
这时候她甚至都忘了她是怎么被无情的赶出来的,只想着在父亲那里至少还有一点情分,若是父亲哥哥愿意帮一帮夫君,那自是最好,若是不愿,也不过是白跑一趟。
第二日,宋静在赵弘照例去宫中后,让人备了马车,便要往宁远侯府里去。
只是她还没到宁远侯府,就被人劫了马车,敲晕带走。
王府的马车夫被丢在巷子里,等他醒来发现王妃和马车都不见了,顿时后背沁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回了王府。
车夫不敢有一点耽搁,就将这事告诉了王府管事。
王府管事知晓王爷对王妃有多看重,也脸色发青,赶紧让人快马加鞭去宫里传信。
赵弘得到消息后,心下一凉,面若寒霜,他和母后此刻正从太后宫外转回,遇上了萧贵妃,萧贵妃虽也没见到太后,但也不耽误她调笑别人。
静儿被掳走,赵弘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种时候,只有一人会做这样的事。
赵弘看向对面萧贵妃,目露寒光。
萧贵妃被劫持了,赵弘再不犹豫,宋静是他的逆鳞,大皇子动宋静,他亦不会手软。
在劫持萧贵妃的下一瞬,赵弘就吩咐身边的侍卫去传消息,将皇宫控制起来。
太后那边他已经磨灭了最后一点耐心,赵弘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来,他想通了,名声算什么,再说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等他登上皇位,史书如何记载也要经过他的眼。
因为之前就留有后手,赵弘的势力很快围住了皇宫。
京城的天变了。
因为一个宋静,文战变成了武战。
而赵弘也深知时间的重要性,他只能一时围困皇宫,只要太后传位诏书一出,他也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到时候的围困皇宫不过是担心太后安慰,担心宫里娘娘安慰才做下的。
突变发生的太快,这边刚将宋静抓到手,还没开始威胁赵弘,大皇子就收到了消息。
心中震怒,大皇子面沉如水,“他竟敢?他岂敢?”
大皇子当场调动侍卫前去皇宫,还有诸位大臣,只是皇宫宫门禁闭,问只说太后的病是有人所害,荣王担心有贼人居心叵测,所以关闭了宫门。
无论大皇子多气,也只能在外边等着。
后宫中,让侍卫看住萧贵妃,赵弘和皇后直奔太后宫中,这次他没有谦逊,而是直接让侍卫强闯进去。
后殿之中,太后上座,面容惨白,安定长公主手中拿着药碗,正在一口口的给太后喂药。
荣王和皇后走在前头,身后都是带刀侍卫,这样的阵仗将宫中的宫人都吓得直接退避。
可上座的太后和唐梨花却丝毫未觉,一个喂一个喝,十分安然。
荣王眸子暗沉,大步上前,离唐梨花近了才停下步子,伸出手,“让本王服侍皇祖母。”
唐梨花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他一眼,迟疑一瞬,将手中药碗轻移,下一瞬唐梨花手一松,药碗砸在地上,药汁溅得荣王下衣摆都是。
荣王皱眉,锐利如剑的目光看向唐梨花。
唐梨花恍若未闻,笑着对太后道,“太后,臣妇这老了,手都不稳了,太后可切莫怪罪。”
太后眼中闪出笑意,“你啊你,和从前一样的性子,几十年来都未曾变过。”
唐梨花笑而不语。
两人交谈之际,完全无视了彻底黑了脸的荣王。
荣王心中怒气慢慢积攒,忽而一笑,不再拐弯抹角,“皇祖母还是莫要耽搁时间了,如今父皇已去,国不可一日无君,皇祖母想必也不想看到国本动摇,百姓受累吧?”
赵弘紧盯太后的双眼,第一次毫不保留的展示自己的野望。
太后眼中笑意全无,身上威势尽显,“那荣王倒是给哀家说说,如今这皇位谁能当得?”
赵弘还未开口,皇后已经耐不住了,她跳出来,“当然是我儿!我儿天纵之姿,必当龙袍加身。”
太后嗤笑一声,“就凭他这个杀父的大逆之徒,还敢惶论皇位,当真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