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广平气得话都说不囫囵:“好好好,好大的口气,学生崽,我倒要听听你怎么治病,怎么分析病理?!”
叶萧凌:“起先病人应该是劳累过度,因为夜里湿气侵体,所以伤及肺脉。同时饮食不规律,又引起了肠胃不调。”
许广平好歹是z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对于病理病症的诊断有一定的水准。他对于叶萧凌的说法,是认同的。
许广平继续追问:“病患有两症,你看,这该怎么治?”
叶萧凌带着瞧不上的口吻:“这有何难?!先用10克荨麻、10克当归、10克杏仁调理成汤剂,付下,调理好肠胃。”
“再用20g花椒、20克巴豆煎制成汤剂,服下,分三日调养,可愈。”
许广平听了眉头愈发拧成一团,忍不住暴怒:“前一例方子我还能理解,选取的药材都是普通药材,也是调理肠胃的正常方子。可第二方中巴豆乃是大泻之物,20克的剂量,别说是病入膏肓的患者,即便是年轻小伙子都会被泻得站不起身!你这方子会要她命的!”
“你这毛都没长全的学生崽,还是不用来我院面试了,否则出了医疗事故,谁来负这个责?!”
另一旁,听到姐夫这么数落叶萧凌,贼眉鼠眼的赵仁贤捂着肩膀:“哎,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z城第一人民医院岂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叶萧凌气不过,刚想解释,突然,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位鹤发童颜、穿着素白大褂的老头进来了。
看老头大概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可老头气度惊人,脸上竟无他这般年纪的疲态。
见老头进来,原本“指点江山”的主治医师许广平顿时蔫儿了,缓言疏语、好像怕语调过高而惊扰了老人:“付老,这就是前几日我跟您说的那位病人。”说着,许广平指了指病床的楚瓷母亲。
被称为付老的老人没有搭理许广平,而是把目光看向叶萧凌。
当付老看向叶萧凌的时候,许广平顿时有些心虚,他生怕叶萧凌把自己袒护自己小舅子的事儿给露了出来,毕竟裙带关系一直是付老最深恶痛绝的。
付老头反复打量叶萧凌,开了口:“年轻人,你能多讲两句吗?”
因为讨厌这家沆瀣一气的医院,所以叶萧凌对于凭空冒出来、排场惊人的老头谈不上好感:“凭什么?就第一人民医院这种地方,今后不来也罢。”
敢这么跟付老说话,你知道付老是谁嘛?!许广平、赵仁贤等人当即怒斥:“小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对于这位傲气的年轻人,付老不气不恼、抱拳笑道:“可能这中间有一些不愉快或者是误会,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用巴豆,而且用的剂量远远超过正常剂量?”
别人敬我一尺,我当敬人一丈!
叶萧凌朝付老抱拳,歉意笑道:“病人气若脾虚,只能以流食果腹,长期以来透支身体机能。虽然病人腹胀厉害,但肠胃却空空如也,如果不能尽快恢复饮食,只怕以后真正伤及根本,医好了也会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