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老师吵的她脑仁生疼,太阳穴崩崩乱跳着,身体就像是一张弓,稍微用力就能断掉,谁家感冒就头痛的?趴着不行,睁眼睛也不行,头里面好像住了三百个和尚同时在念经,可能下一秒她就会脑浆喷一地。
救命啊。
止痛药。
举起手。
“什么事儿?”
讲台上老师拧着微细的眉头,寇熇有人爱那就自然也有人不爱。
“老师,我头痛,痛的不行。”
“那你趴会儿吧。”
老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上课呢,不可能放她出去乱溜达,真的要回家休息也得家长来接,寇熇这女孩儿不太稳当,整天无事生非,她觉得撒谎也是随口就来的,疼不疼的只有当事人清楚。
一般老师说了,坐下趴着就是了,可寇熇从来就不是一般。
她,头疼的要炸了。
“老师,我要出去买药。”
讲台上的老师不自觉抬高眉峰,学校的医务室那就是个摆设,还能真的请个医生放在学校啊,去了也是白去,再说现在那里面的老师也在别的班上课。
“那你去吧。”
寇熇拉开椅子,出了后门,可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脚步。
难受。
她是真的难受。
可能老天爷看着她不顺眼,要灭了她。
整个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痛,她觉得那里面可能是放了个炸弹,太阳穴附近随着头疼青筋会一鼓一鼓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去校外买药,她怕自己还没走出去呢,就会被疼痛折磨的直接去跳楼。
是不是寇银生给她下降头了?
这也是不好说的!
下课铃响起。
寇熇就在后门那蹲着,这头疼的频率完全没的掌握,说疼起来就密集不断的扎啊扎的,说不疼也就休息个两秒。
手敲着头。
看来,不求人是不行了。
孙悦在哪个班来的?
眼前出现一双脚。
寇熇没有力气抬眼去看。
“哪疼?”
“头疼!”
霍忱旁若无人地看着蹲在墙角的丫头,她从来学校以后还没这样过,寇熇多牛逼啊,一个不高兴说上脚就上脚,说干就开干,现在这倒霉样儿从来没有过。
“买什么药?止疼片?”
下了课的同学绕着他们俩走,好学生是不屑和他们为伍,不咋好的觉得自己还没混到那个份儿上,这种刺头儿还是离远些的安全。
一块钱三盒的止疼片他用来当万能药的。
感冒吃它,哪里疼吃它,反正吃它吃它就准没错。
“随便。”
寇熇扶着墙起来,可下一秒疼痛又袭来,她的手抠着墙皮,是霍忱把她拽回了教室,他把人扔到位置上转身就走了,寇熇趴在桌子上装死。
她想啊,在这种痛之下,其他都是浮云啊。
她这是要死了吗?
越是想东西,头就越疼的频繁,她干脆用手砸着自己的头。
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