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幸纠正她:“应该说,这些都是你爸爸给的,现在我只是替你爸爸,物归原主。”
“!”
这是什么优美台词。
她太感动了。
庞贝眼圈泛红,握着笔迟迟没下手,按照同居合同,给了喻幸的就是喻幸的,现在再拿回来,岂不是否定了当初她金|主爸爸的身份。
好没面子!
喻幸握住庞贝的手,往合同上按,催促道:“签吧。”
庞贝皱着鼻头问他:“那我们以前算什么?”
喻幸垂下眉目,淡淡一声:“当然是谈恋爱,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他用手正了正还没解下的领带,仿佛在傲娇地说——我是用钱就能收买的男人吗!
庞贝眼里冒星星,喻幸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死样子,有点酷酷的。
“幸运,这些都给我,你会不会有什么压力啊?”
“不会。我给你的都是倍幸之外的东西,而且倍幸的现金流很充沛。”
庞贝心里没负担,笔迹流畅地签完了几个合同,喻幸跟她说,明天得抽空跟周律师一起去一趟几个公司,这些忙完了,就可以带着大笔大笔的婚前财产去领证。
庞贝整个人入坠云端,晚上吃完饭,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勾着喻幸脖子问:“那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回家去看一看了?”
喻幸盯着她的笑脸,建议说:“等几天再去,应该会在你脑海里形成一个更美好的回忆。”
庞贝顿时更加期待,她不由自主拿腿蹬着喻幸,在床上像小猫咪翻肚皮一样翻滚。
她这是什么绝世好运气,除了爸爸,她所有的宝贝都失而复得。
一个不小心,她踢到了喻幸的某个地方,喻幸冷嘶一声,抓住了她的脚腕。
庞贝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喻幸从被子里抬起无奈的脸,声音哑了:“不疼,但是难受。”
庞贝用被子盖住脑袋,把自己蒙住,笑着拒绝:“不行,已经太晚了,你说明天七点半就要起来,我来不及化妆。”
喻幸也钻进被子,“那就不化。”
……
第二天早上,妆还是没画成,哦,不光第二天早上,后面连续几天都没化上妆,领证那天,才画了个淡妆,悄悄领证。
两人回到喻幸老家去悄悄领的证,幸好地方偏僻,喻幸稍微打点下,消息还算严密。
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花园路的那栋别墅。
庞贝一进去,人刚下车,原来在她家里做事的厨师、管家和保姆廖阿姨,全部都在客厅里等着,就像几年前一样,慈祥而尊敬地喊她:“贝贝小姐。”
庞贝仿佛回到了庞中林还活着的时候,刹那间泪如雨下。
喻幸抱住了她,她趴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着问:“你、你让我等几天,是为了把他们、他们都请回来吗?”
“嗯,房子的布置还原也还要时间。”
管家朝喻幸欠身示意他们去忙,喻幸点了点头,擦掉庞贝的眼泪,说:“去吧,仔细看看你的家。”
庞贝站在大厅里扫视,不管是双耳瓷瓶还是墙上的挂画,全部都和之前一模一样,那些被拍卖出去的东西,全部都被他买回来了。
庞贝把整栋别墅都逛了一遍,家里的家具之类的,基本上被喻幸还远了八成左右。
真的回家了,她真的回家了。
庞贝不是个爱哭的人,除非特别想哭。
但她今天就特别特别想哭。
庞贝独自逛完家,下楼的时候,喻幸正在院子里接电话。
她走过去,喻幸就跟那边打了招呼,挂了电话。
庞贝拉着裙子的一角,优雅地伸出手,邀请道:“喻先生,请问你愿意以后和我一起长长久久地生活在这里吗。”
喻幸绅士地欠身握住庞贝的手,点头:“荣幸之至。”
廖阿姨穿着围裙,在门口喊:“喻先生,贝贝,可以吃饭啦。”
庞贝牵着喻幸的手,往家里走。
这是她童年住的地方,也将会是她中青年和老年住的地方。
严家就住在附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严瑞丰路过庞家别墅,发现里面有车有人,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心想,一定是被人买走了。
也正常。
可他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又觉得不正常,又是喻狗买的???
估计是想给庞贝一个惊喜。
哼,让他惊喜落空。
他要去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