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看着好友一脸欲哭无泪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没有良心的笑出声。

“好了好了不就是失败了几次，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没成功过。”曾江说道。

顾晨捶打着床铺：“不是失败几次！是全都失败了！一张都没有成功！”

地上堆积了一大堆的破卡，黑黑的卡片都快把地板染黑了。

“所有的白卡都用光了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钱啊！”这才是顾晨嚎叫的重点。

顾晨在卖了荒蛮蝙蝠的卡牌后把所有钱买了白卡，又加上曾江每天会带一些白卡给他，本来雄心勃勃的顾晨打算开始制作人生第二种类的卡牌，水元素。

水元素算是一星卡牌里最好制作的一种，其成功率远远的高于荒蛮蝙蝠，所以顾晨想说自己制作荒蛮蝙蝠都能制作出瑕疵卡甚至有低概率的完好卡，那么制作水元素应该完全不在话下。

然而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的。

在制作第一张水元素失败的时候顾晨觉得一定是第一次制作没有经验，不可能一次就成功嘛，总是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第二张失败的时候顾晨想嗯嗯情况越来越好马上就要掌握秘诀了。

第十张失败的时候顾晨想可能今天状态不太好，但是失败是成功之母，都有这么多母亲了，儿子应该马上要来了。

第五十张失败的时候，顾晨想，哦，不顾晨已经不想了。他像只沉默的羔羊一般继续埋头制作，有一种不成功就成仁的悲壮。

第一百张失败的时候，顾晨眼前忽然有些发黑，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住的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房间内挂着一幅他很喜欢的书法，“有志者，事竟成，破斧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人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然而这种立志鸡汤并没有让他在穿越前看到什么曙光，每天活得忙忙碌碌却又平平庸庸。

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曾江拖到了床上，而地上已经是一堆破卡。

他忽然意思到一个糟糕的事实，他失身了，哦不好意思打错了，是他破产了。他所有的小积蓄换来的白卡本来想着制作出一堆的卡牌再去卖，然后利滚利滚利成为世界首富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我的钱……”

曾江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晨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的喃喃道。

知道顾晨全部卡牌制作失败了，曾江也难得没在伤口上撒盐，“起来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顾晨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曾江：“我一分钱都没了。”

“没了明天去捡垃圾，怕什么。”曾江边说边收拾着地上的破卡。

饭后两人一起研究了一下为什么制作卡牌失败。

“你是在制作水元素卡？”

“恩。”

曾江皱了皱眉头，没有道理啊，之前制作荒蛮蝙蝠没多久就成功了，现在制作水元素这种更基本难度更低的卡牌没有理由就这样失败了，难道之前制作卡牌是有神仙附体了，现在才是真实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