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陆择为了看夜空,曾经去过南极北极,他见过最美的银河,是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满天的星星曾经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但那美景是借助了天文望远镜,现在这一片星空确是用自己的肉眼看到的,虽然清晰度不及天文望远镜带来的效果,却给人一种真实和遥远不可及的感觉。
阮惜时坐在他身边,只要动一下,他们俩的胳膊就会挨在一起,阮惜时的体外温度偏低,贴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给炎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他指着一座山头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跟陆择说:“那是北极星!”
陆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大致算了一下方位,确定那是北极星无误,便笑着问阮惜时:“你还会天文吗?”
阮惜时自豪道:“这是我爷爷教我的,他懂好多东西。”
说着他又指向旁边的位置,笃定地说:“那是北斗七星!”
陆择又看过去,只见七颗星星规律地分布,呈一个勺状,鸡腿确实是北斗七星,他笑着夸阮惜时:“你懂的还不少。”
阮惜时这才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其实我也只看得出这两个,其他的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如果晚上能清楚地看到北斗七星,那第二天一定是晴天。”
跟星星媲美的还有到处飞舞的萤火虫,它们飞累了便会停栖在路边的草丛里,只有一闪一闪的尾巴才暴露它们的位置。小灰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它举着前爪扑上去,扰得萤火虫又重新飞舞起来。
陆择住在市区,极少见到这种充满浪漫色彩的虫子,他往半空中闪烁的地方一捞,就抓到一只萤火虫,他把拳头收回身前,像个孩子一样神秘兮兮地往掌心里瞅,吸引得阮惜时也凑了过来,两人额头碰到额头也不介意。
小小的萤火虫待在陆择的掌心里一闪一闪地发着光,照亮了陆择的掌纹,陆择的掌纹清晰而深刻,是大富大贵之命,阮惜时很快就被他的掌纹吸引,抱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半晌他抬起头说:“陆择哥,我觉得你失忆之前一定是个大人物。”
陆择失笑:“你除了会天文,还会看手相吗?”
阮惜时头头是道地说:“手相也不尽然可信,有的先生之所以能看手相算命,是因为生来就吃苦的人,手掌心充满各种纹路,有的掌纹还会被老茧模糊,而生来富贵的人,不用干重活,掌纹就相对清晰一些,当然这也不是绝对。”
陆择笑着要看他的掌纹,阮惜时便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给他看,因为光线不好,陆择只能借助触感来观察。
阮惜时的掌心光滑,能摸出三道明显的掌纹,跟他想象中长久干农活而粗糙的手心是完全不一样的手感,他笑道:“这样说来,你也应该是个富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