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怕柿子还没熟,吃起来会大舌头,就自己先舔了舔果肉尝一尝甜了没有,柿子芯滑滑的,甜滋滋的,虽然还有点点发涩,但也属于正常现象。
贴着皮的那层果肉黏黏的,全是糖分,阮惜时舔了一嘴的果肉,还没吃干净,陆择就从屋子里出来抓了他个现行。
陆择佯怒地大步走过来,说道:“柿子还不能吃,结果背着我偷偷出来吃柿子,嗯?看我怎么教训你。”
阮惜时被他的模样逗笑了,笑呵呵地配合他在面积并不大的天井里跑起来不让他抓到,手里还拿着两半柿子,嘴唇上沾满了橙色的果浆。
陆择人高腿长,两三步就抓到了他,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从后面紧紧地把他抱住,一手拧起他的下巴,低头和他对视。
阮惜时嘴边都是柿子的果酱,又甜又香,诱人得很,他自己也忍不住,伸出一小截舌头在嘴唇边上舔舔,不知道这个动作对陆择来说充满了挑/逗。
陆择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嘴,仔仔细细地替他把嘴边的果浆都舔干净了,然后把舌头伸进他口腔里,和他的舌头纠缠,甜甜的果浆被两条舌头不停地搅拌,融在彼此的津液里,一部分咽了下去,一部分从两人嘴角流出来,很快就被风干成一道橙色的痕迹。
陆择第一次尝到柿子的滋味竟然是在阮惜时的嘴里,这跟原本想的有所偏差,但并不影响他的兴致,他甚至觉得还是阮惜时嘴里的柿子比较甜。
阮惜时没想到自己好心给陆择尝试柿子的味道都会变成陆择“惩罚”他的理由,他满脸通红地擦着嘴角的口水,愤愤然地瞪着陆择看,而始作俑者此时拿着他掰开的半个柿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晒熟的柿子放不了太久,而且一天只能吃一两个,他们俩吃不完,就只好送一些给邻居家。阮惜时想到重阳节时李婶做了黑糯米饭给他们,于是就装了好几个柿子送过去,当做糯米饭的回礼。
再过段时间,跟石灰水泡在罐子里的柿子也能吃了,因为是密封环境,泡出来的柿子有一点点臭,不过只要果皮没有烂,就是还能吃的,洗干净就好。
陆择捏着鼻子看阮惜时从罐子里捞出几个柿子,怀疑地问:“这真的还能吃吗,会不会已经烂了啊?”
阮惜时看他嫌弃的样子,哈哈笑道:“你别看它现在臭,一会洗干净削了皮,你就会觉得它好吃了。”
陆择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这难道还是大型真香现场不成?
阮惜时把沉淀在果皮上的石灰洗干净,拿水果刀把果皮削了,果肉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糖分很快凝结成一粒粒沙状物,和生柿子别无二致,但又比晒出来的柿子少了些甜腻,只能闻到清淡的香味。
他把削好皮的柿子放到陆择嘴边让陆择吃,看陆择还是一副犹疑的样子,就哄着说:“陆择哥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虽然没有了臭味,但陆择还是对这个果子的可食性抱有怀疑,他盯着阮惜时手上的柿子,不知道该不该尝一口。
阮惜时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笑着把柿子放到自己嘴边,咬下一大口在嘴里嚼吧嚼吧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又甜又脆,可好吃了,你不吃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