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陆择都在人群里目睹着,早上阮惜时出门后,他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最后还是有点担心他父母见了阮惜时后控制不住露出马脚,于是也起床穿好衣服出门去等他爸妈的到来。
他就看着许久未见的爸妈进村之后直直奔着阮惜时那边走,手里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看到自己母亲在见到阮惜时后激动得两步上前的举动,陆择忍不住紧张起来,生怕他妈大庭广众之下把实情抖露,或者是给阮惜时难堪。他担忧地往前走了两步,还没上去,就见他妈突然换了个表情,那变脸速度堪比变魔术。
见自己母亲激动亲切地握住阮惜时的手,并且和蔼可亲地对阮惜时说了句什么,而阮惜时脸上的表情也很轻松的样子,陆择才停下上前的脚步,退回人群里继续观察。
后面又看到他爸爸满脸赞赏地跟阮惜时握手,陆择才终于放下心来,他还是很了解他父母的,这样就证明他爸妈对阮惜时都很满意,也就表示他很快就可以跟阮惜时修成正果并回到现代都市。
过后阮惜时又跟着村长带领陆父陆母去参观他们现在的教室,陆父看到简陋的仓库里破旧的桌椅,痛心道:“真是苦了这里的孩子了,要是我能早点了解到这种情况,我就会早点给村里投建学校了。”
村长连忙接话道:“您现在投建也不迟,村里的孩子还是托了您的福才有新教室,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受苦了呢?”
陆父走进教室,摸摸讲台上的粉笔,又摸摸陈旧的桌椅,他忍不住坐到学生们平时上课坐的凳子上,本就不够牢固的凳子因为承受不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而摇摇欲坠,吓得他又站起来。
阮惜时连忙解释道:“这些桌椅都已经用了五十多年了,是我爷爷刚来教书那会就做的,一直用到现在。”
陆父点了点头表示道:“原来如此,看来村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点。”
村长陪着笑说:“现在已经好多啦,路修好了,村民就有了别的门路,再过几年大家的生活水平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陆母的关注点却在阮惜时刚才提到的“爷爷”上,她旁敲侧击地问道:“小阮老师家里除了爷爷,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
阮惜时摇摇头说:“家里原本就我跟爷爷两个人,爷爷去世后就剩下我了。”
陆母面露讶色:“你的父母不在吗?”
阮惜时如实回答道:“我是我爷爷从山路捡到的,爷爷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家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
陆母闻言,揪起了手指头,神色复杂地思索着什么,接而又不着痕迹地问道:“你今年几岁啦,看起来还很小的样子,这么小就担负起村里的教书责任,真的很有魄力了。”
阮惜时单纯,对于陆母查户口似的打听他家的情况也不觉得奇怪,只当她是真的好奇自己为什么这么小就当了村里的老师,何况他家家徒四壁,别人打听他家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可图的,就毫无隐瞒地说道:“我今年十八岁,年纪已经不小了,村里好多像我这个年纪的男子汉都已经成家立室了,我只会教书也没什么魄力不魄力的,只是使命使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