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给她让了个位置,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潘瑶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热水对他说了声谢谢。
潘瑶手里捧着热水,烤着火,身体终于暖了过来。她注意到了,屋子虽然还是这个简陋的屋子,但却异常地温暖,这里面可能有心理作用在作祟,但潘瑶还是很感动。
等身体缓过来后,她拆开她买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大牌子的御寒衣服和被褥枕头,还不止一套,连陆择的她都买了。她总不能厚此薄彼,她看得出自己儿子很在乎跟他住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要是只给自己的儿子买而不给同一屋的人买,就显得有些尴尬。
她说:“这些衣服妈妈都让人烫过了,可以直接穿,妈妈也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尺寸,都是约摸着买的,要是不合适,妈妈再去买一次。”
这些衣服的面料和裁缝都很好,跟镇上的便宜货天差地别,颜色和款式也是自己能接受的,看得出潘瑶是很用心地给他置办,而不是敷衍地做个形式,而且她也给陆择买了,这样一视同仁的态度,让阮惜时对她的看法又有了些改观,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潘瑶还在一个劲地拿她买的东西出来,一边拿一边说:“这是羽绒被,很轻很暖,面料一接触皮肤就会变暖,不会冻人,你和阿择一人一套,这样晚上睡觉就不会冷了。还有这些,都是年轻人爱吃的健康零食,妈妈还给你买了奶粉,冬天还是冲奶粉喝比较暖和,不会拉肚子。”
她絮絮叨叨地给阮惜时说着,如同别的为儿女操劳的母亲那样,阮惜时怀里满是她塞给的小零食,感觉自己的心里空缺的那部分也被填满了。
坐了没多久,时间就到了下午五点多,潘瑶恋恋不舍地看了阮惜时好几眼,然后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妈妈得回市区了,不然天黑了不好开车,明天妈妈再过来看你。”
阮惜时听后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也回望着潘瑶,嘴巴动了又动,想说出挽留的话,但又因为觉得别扭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把潘瑶送到门外。
外面更冷了,天已经暗了下来,虽然不会下雨,但看着也怪吓人的,阮惜时看潘瑶走到车前,跟奔驰霸气的车身一对比,潘瑶显得更加娇小了,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跑一样。
潘瑶在火盆旁边烤得久了,一时没适应外面的寒冷,被风吹得咳了几下,还强忍着回头跟阮惜时道别。
阮惜时见她咳个不停,在良心的谴责下,他忍不住走过去,看着潘瑶诚挚地说:“不如今晚您在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再回去吧。”
潘瑶闻言有点心动,但又想到阮惜时家只有两间房,她留下来会给他们造成困扰,更加惹人厌,于是她犹豫地说:“可是我没有准备洗漱用品,留下来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阮惜时见她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就说道:“这个不成问题,一会我去供销社给您买回来就好了,您先回屋里坐着吧,等会就要做饭了。”
潘瑶见阮惜时热情的样子,心里也暖了起来,她感动万分地说:“好,谢谢宝宝。”
阮惜时和潘瑶去而复返,正在厨房准备淘米做饭的陆择见了也不觉得意外,又折回去多加了一杯米,阮惜时安置好潘瑶,取了钱跟她和陆择说:“我去供销社买东西,顺便看看卖货郎还在不在,买点菜回来。”
陆择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潘瑶则是让他路上慢点。
阮惜时去供销社买牙刷杯子毛巾水桶这种个人的日常用品,何叔见了,联想起这两天都来阮惜时家的那辆奔驰车,就打听道:“时仔,你家里来客人啦?是什么来头啊,天天开着奔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