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拾一微皱了皱眉,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不过没说什么,乖乖往后一站。
应辞握住两扇门的门把手,齐齐往外一拉。
衣橱里似乎扯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手上先是传来一点阻力,两扇木门只被拉开了三分之一,衣橱里大半都被光挡着,暗得看不清。
“应队,你看。”方拾一轻声喊道,指着地上,只见有水从打开的衣橱缝隙里渗出来,很快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应辞低头扫了眼,眉头微皱,手上力道加重两分,直接把卡住的衣橱门卸了下来。
先是一双脚晃了出来,又荡了回去,悬空前后摆着,水正从裤脚管那儿滴落下来。
方拾一一愣,旋即猛地睁大眼睛,看清了衣橱里的状况——
只见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人挂吊在衣橱里的晾衣架上,他双脚悬空,脑袋向右斜了近九十度,像是卡进衣橱和晾衣架之间的缝隙里一般。
最诡异的是,那人还活着。
他身上有一处明显的大出血伤口,血浸湿了大片衣服,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片尖锐的刀片,他看向方拾一和应辞,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他的声音沙哑粗噶,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
“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看到那口玉杯了吗?”那人问道,目光看着应辞,“你应该熟悉它,为了让你看到,我花了点心思。”
方拾一闻言心里有些奇怪,他看了眼应辞,对方沉着脸没说话,那人也不介意。
他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一点也不觉得别扭,甚至还晃了晃脚,话锋一转,说道,
“想在你们面前栓根胡萝卜,让你们一路追着,真是不容易。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证明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请你们帮我,结束这一切。”
他话音一落,右手指间夹着刀片,猛地刺向喉管。
方拾一下意识一个抢步冲上前,但是到底没有对方来得快,血汩汩地往外冒,他本能地紧紧按住对方往外冒血的血口。
那人嘴里倒呛进血沫,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却扬着嘴角拨开方拾一的手,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冒着血沫,“咳,这个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