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在电话那头边应边走,胡口咧咧道,“什么戒指啊,得那么重?命重要还是戒指重要?结婚戒指还是传家宝老翡翠?”
方拾一闻言嘴角抽抽,下意识了一眼李玉,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让你去拿个戒指也能扯那么多话?”方拾一无奈呛了他一句,把电话挂断。
李玉垂眼笑了笑,低声说道,“是结婚戒指。”
方拾一:“……不用搭理他,就是嘴碎,没别的意思。”真被听见了!
法医觉得很尴尬,甚至有冲动想把楚歌提溜回来,让他站这儿应付,怎么现在变成自己在这儿顶着呢?
“不过我对象早就走了,留着戒指就是形式,其实应该趁机放手的,但是总觉得缺了什么。”李玉低声说道。
方拾一闻言喉咙微涩发紧,有种仿佛感同身受般的浓重悲伤溢出。
他并没有意识到,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既然放不开,又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放开?”
李玉微意外地了他一眼,“别人都说要往前走……”
“别人说的未必是你想走的路,既然不是,就不用搭理。”方拾一沉声说道,带着两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陌生口吻。
他下意识摸着手指,总有种自己好像也曾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李玉听着方拾一说的话,不自觉地就产生种想要相信、信服的冲动。
方拾一说完后,见李玉不同往常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又太过主观,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变得沉郁起来。
他连忙尴尬一笑,开口补充挽救道,“当然了,我说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法,未必就是适合你的。”
李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是想冲方拾一微笑,但是笑容却有点僵硬,也许是太久没有露出过正常的笑容了,连怎么笑都不太会了,“谢谢。”
应辞站在旁边,沉默地着方拾一,将方拾一的所有变化尽是收入眼底,他微微握紧拳头,只是碍于李玉在旁边,他没有开口。
距离月底还有几天功夫,针对院长该如何处理,方拾一和应辞暂时没有想过,两人决定还是回酒店稍作休息,理顺头绪。
方拾一并没有从刚才莫名涌上的怪异情绪里出来,他没有兴致开口说话,只是分心地将视线投向路两侧的绿化上。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路沉默地走到医院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