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是很萧瑟的,我们又堵在一条很长的宫道里,风迎面吹过来,全是我们两人受着。
宋清平不愿意我吹风,但是也不开口,只是侧坐在我面前,帮我挡着些。
我指着天上飞过的一只鸟:“你看,那只傻鸟现在才往南边去,肯定来不及了,说不定要被冻死在路上。”
“殿下,那是鹰,而且它往北边飞呢。”
我再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又比划着算了算方位,才明白过来:“我在屋子里待太久了,连南北都分不请了,傻了。”
宋清平不能顺着我的话说我傻,只好说:“天气渐冷了,过几日就该烧炭了。”
如果在宫里住,有地龙顶着我们是不用烧炭的,可是在九原行宫就不一样,在行宫里取暖就靠烧炭。
我说:“今年冷得快,他们要用板车拉煤上来也麻烦。不过这样的冬日也舒坦得很,从下初雪那日我们就不出房门了,在炭盆上架个炉子,裹着被子,再围着炉子烫点酒来喝。一想到二弟他们还在书院里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真是不用吃酒都醉了。然后我们一醉就挨过整个冬日去。醒来时他们就来九原春猎,河那边的桃花也开了,我们也在那桃树下边喝两口,这就又是一场醉。所以我说,我们要是总住在行宫里就好了。”
宋清平笑了笑:“殿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