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话他:“小小年纪哪里来的什么初心?”
他却径自仰了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大氅连带着的帽子从他头顶滑脱,露出他微发红的耳垂。
宋清平这个人其实长得还挺俊的,要是可以,我也每年春祭秋狩早早的守在路上等着给他送花。
他那眼波流转,随便在我周遭瞥上一眼,我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宋清平用他的酒杯碰碰我的杯子:“殿下在想什么?再不吃,酒都冷了。”
我不能实话实说,我只好告诉自己,宋清平根本不怎么好看,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待久了,越看他越觉得顺眼,才会觉得他好看。
宋清平见我不说话,又低声说:“吃了冷酒,仔细受了风寒。”
他凑过来,饮了一口我杯中的酒水,又咂舌,酒气、大概是一点泪花,在他眼中晕出一些朦胧的光来。他说:“我替殿下尝过了,还不冷,温着呢。”
他这个人吃了酒倒是多话,比平常聒噪,也比平常大胆些,都敢凑过来吃我的酒了。
有个词说“醉玉颓山”,实在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