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磕着额头,我想一直望进他的眼里,最后看见他眼里的自己。
宋清平像平常一样喊我殿下,眉眼带笑。
别的再没有什么,却比我从前做的梦都要刻骨。
我醒来的时候竟也不怕宋清平生气了,反倒觉得挺旖旎的,有一点风流,心里边也有一点窃喜。
我从前做了这样的梦都不敢看他,现下也敢盯着他长看了。他这个人长得好看,我一连看他看了十几年也没能看厌,就说明他确实是很好看。
不怕他生气,还敢使劲看他。其实我是借了一点离别的威风,才敢这么做。明日便见不着了,我才敢这样做。
若他此时醒来,不用做出什么求我的动作,他只随便说一句“殿下别走了”,或者连殿下都不用说,像吩咐什么人一般吩咐我“你别走了”,我指定就走不了了。
我很庆幸他此时没醒。
又过了一会儿,那一点被我压在心底的小心思又很快的扎根发芽,不消多时便重新长成一棵灼灼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