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弹琴弹不好,唱歌也不好听。
在江南时,某次小船娘给我唱歌之后,让我也给她唱,我一开口她就丢下竹竿跳进水里去了。
匈奴人的眉头皱得更紧,那将军还是全然不觉,随着我也哼着歌,晃着脑袋,仍是很自在的模样。
大约今日我这个又弹琴又唱歌的俞伯牙,是真的遇见我的钟子期了。
我哼哼唧唧的唱了很久,才把一首曲子给唱完。
“太子殿下给微臣又弹琴又唱歌的,实在是微臣莫大的福分。”
我压根就不该给他唱歌,他早就认出我来了。
一众侍候的人都没动,但手已经握住了刀把。
小皇叔与那匈奴人仍坐在位置上,但我看见他们都伸手去拿武器了,小皇叔把短刀藏在靴筒里,那匈奴人在腰间挂了一把鞭子,就是秋收时我掉在坑里,宋清平把我拉出来的那种牧牛马的长鞭。
他又说:“忘了太子殿下的手还流着血,来人呐,喊军医来,给太子殿下看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