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姊也就是那样随便一说,但是那些夫人们却全都当了真,笑闹着把我拉到方才皇姊做过的位子上,铜镜里看不清什么东西,才更显得我像是个妖魔鬼怪。她们用手指弄了一点儿什么粉,然后在我眼睛下边抹开。
我不知道有没有遮住乌青,也没来得及怎么看镜子,我就站起来了,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
皇姊还没回来时,我与二弟三弟站成一排,在宫门前等她。
这时候二弟已经是新的太子殿下了,不过他也终究是我的皇弟。我说:“再过一阵子,就轮到你们两个了。”
他们两个都没接话,沈林薄是不好意思,他和晚照姑娘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六月,三弟还没定下人家,他近来在太医院做事,很是自在,恐怕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后来皇姊盖着绣鸳鸯的盖头,被人搀扶着出来,我背起她往宫门外走。
皇姊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问我:“我重不重?”
没等我回话,她身边年老的女官就说:“公主,不能说话。”
又走了一阵子,皇姊趴在我的背上打了一个哈欠,被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