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是剪烛芯。
我撑着头看他:“可以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那烛芯都快被他剪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撑得手都酸了,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再问了他一句:“可不可以?”
他还是不说话,我觉得这一个晚上我们能在我不断问话,他不断剪烛芯当中耗过去。
我最后问他:“第三遍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事后不许说我欺负你。好不好?”
他应了一声好,但是又说:“至于其中情形究竟如何,宋清平可不敢保证。”
“其实你越不从,我越……”这样的话也太不正经了,阿弥陀佛。我把烛台和他手里的剪子收起来,要是他一紧张,扎我一刀我就交代在这里了,人家在牡丹花下死,是做鬼也风流,我是死在青竹下,若是做鬼么,不风流不风流。
蜡烛搁得远了,什么都像是蒙了一层纱似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我伸手去抓他,抓住他的手腕,顺着手臂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