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雪地里,虽说没有多久,也要冻僵了。冻僵了一时间受不得热,只能用雪慢慢地搓手脚,待手脚都搓热了,才能用火炉子烤。
我坐在榻上,宋清平蹲下来,用雪给我搓右腿:“殿下何苦?”
我问他:“你帮我说话,陛下会不会猜忌你?”
他道:“这么多年兄弟了,殿下怎么不明白陛下的性子?陛下是外冷内热,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不会埋怨。”
“我想去你府上。”
“怎么?殿下不想在重华宫?”
“这整个宫殿都是二弟的,重华宫要留给以后的太子,我还住在这里不大好。”
他叹气:“陛下不忌惮殿下,殿下反倒顾忌着陛下。”
“我不是顾忌,我是要避嫌。二弟忍让我,我不好得寸进尺。”这是一点保身之道,虽然在沈林薄面前用不好,但是我不得不用。
宋清平还是叹气,给我搓另一条腿:“殿下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