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羽从秦政手里抽出那把刀。
褐皮大叔虎躯一震,立时屁滚尿流,呜哇呜哇地弃船上岸。
然而褐皮大叔一上岸,定睛一看,发现情况不对,当即又呜哇呜哇地想回快艇上。
只是他还没回头,便听见了快艇发动的引擎声。
于是褐皮大叔斩钉截铁,掉头逃窜。
但褐皮大叔头也没回地一路逃窜出数公里,几乎要跑出了南街码头,跑得气喘吁吁、满心绝望,再也抬不动脚,却没看见一个人追上来。
十分钟后。
还没人追上来。
褐皮大叔顺手买了个玉米饼。
然而吃完,二十分钟后,仍然没有人追上来。
气得好不容易跑到安全区的褐皮大叔当场报了警。
秦政看着林墨羽,面色怔然。
他胸前一片血渍,浸透了衬衫整片胸襟。
那不是别人的血。
是他自己的。
还在,一层又一层地浸湿那层很薄的衬衫,在寒冬的海风中,几乎要凝结成血冰,可新的、发烫的血很快便又重新覆盖上去。
魏寅庄转过方向盘。
今天没有海雾,海浪很小,但接近零度的海水仍不可避免地激溅出成片湿冷的、带着海腥气的水雾,从快艇两侧兜头溅下来。
他瞥了一眼总裁。
总裁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嘴唇似乎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