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明此时终于理清了思路,感觉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重点:“那家伙是草木之属,根脉是一定会有的,但是,不管他的本体是什么,他的根脉,应该是一致的,如果是桑树根,那么他所有的根应该全都是桑树根,而不应该是……”
“不应该是各种根都有!”黑子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了这事儿的别扭之处。的确,那家伙的根,怎么可能什么都有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些根压根就不是那家伙的根脉,那他怎么会随着连接的破坏而出现出严重受创无法站立的情形呢?
白衣少年此时已经走到了那根最粗的所谓的“主根”旁边,伸手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黑子一惊:“别拔呀!”
白衣少年回头看了黑子一眼,笑道:“为什么不拔?反正这又不是主根,插在这儿也没多大用……”
“可是……”黑子知道白衣少年说的没错,但是,看见剑被拔走,它还是有些不安。它瞟一眼盘腿坐在地上的钟阿樱,实在是害怕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长剑随着被拔出,竟完全消失在了白衣少年的手中,就好像被他放回到了一个看不见的剑鞘之中。
刘若明此时也走了过来,他和白衣少年两人分别站在了钟阿樱的两侧。
刘若明看着白衣少年道:“既然这不是主根……”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没有找到这个钟阿樱的主根,那么该如何抓住她呢?
他和黑子是一样的担心,担心这钟阿樱会从这里溜走。毕竟能暂时控制住这家伙不算容易,如果今天让她跑了,恐怕就是放虎归山了……
白衣少年会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不是她的主根,那么,她的主根一定就藏在她最隐秘的地方……”
顺着白衣少年的目光,刘若明也看向了盘膝而坐的钟阿樱,只见这家伙双目紧闭,两手团缩在腹下,一副入定的样子,对旁边两人的说话声充耳不闻,就好像刘若明他们谈论的事儿与她自己完全无关一样。
甚至,眼下那钟阿樱的气息,竟也感知不到丝毫,就好像,她现在根本不存在于此地一般。
“最隐秘的地方……”刘若明呼出口气,道:“要怎么找呢?”他完全是没有头绪。
“当然是沿着根的方向找下去咯!”白衣少年好像胸有成竹,他蹲下身子,竟也学着钟阿樱的样子,就挨着她盘腿坐了下来,一只手拄着头,歪头看向身旁这位好像睡着了的小姑娘。
刘若明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他才不信,坐下来就能找到钟阿樱的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