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上密密织就的白光显然是真气。程松阳的血脉受损,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此时更是相比其他人更觉不舒服,他只觉得那些真气方法真的化成了利刃,全都戳在了他的身上,刺骨的疼。
“老五,这是什么……想想办法……”程松阳有些撑不住,用胳膊拄到了地上,不由又哇哇吐出几口血来。
“茧作之阵的升级版,”陆澄蒙依然挺着腰杆,冷静的不像是活人:“叫什么来着?茧缚杀局?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太拗口些呢……”
苏也登时心道不妙。这个阵法的确是从茧作之阵化裁而来的,是他们苏家在近世创出的。苏也想这个陆澄蒙既然是从古时活下来的,修为又高,那么早有传承的术法对他来说估计难起作用。因此她就想到了用这个属于在陆澄蒙之后发明的阵法。
谁知还是被他一眼便看破了!
一直和周游握着的手忽然一紧,温暖和坚定的力量随之传导而来。苏也和周游各自凝神用真气撑着这个茧缚杀局,不能言语交谈,更不能随便转头看对方,但是这一握,所有的心意便是已经通了。
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刻,现在认输太早了!
包裹着付东流的九霄空飘飘悠悠地从他们头顶上漂浮而过,付东流恰好面朝下,就好像在注视着他的两个得力属下,将自己气脉中的真气倾囊而出,灌注在这茧缚杀局之上,只让这个大阵愈加的密不透风起来,阵中之人,更是无法躲藏!
“啊……”程松阳渐渐的受不了了:“陆澄蒙!你要是知道怎么破阵,就赶紧的!我都要死了!”
茧缚杀局是从茧作之阵发展而来,阵法的原理也和茧作之阵差不多,都是抽走阵中之人的精气血,转移到阵上,增强阵的力量,然后再让阵来进一步吸取人的生命,人在这阵中呆的时间越久,就会伤的越重,而这阵就越发坚不可摧。
程松阳不是修习者,而且血脉又受了伤,自然是此时最容易受到影响的一个。
“你死不了。”陆澄蒙不受任何事物影响的语调,此时听在程松阳耳中很是令他火大。
“你……你总不能这样……这样看着吧?”程松阳气道。
“茧缚杀局和茧作之阵一样,会吸取人的真气甚至生命,”陆澄蒙道:“我们越是反抗,这个阵就越强。”
“那我们就等死吗?”程松阳很想骂人,但他听了陆澄蒙的话,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道:“慢着,你说这个阵和茧作之阵差不多?”
“你听说过茧作之阵?”陆澄蒙看了程松阳一眼。
“刚才那个女的用过!对我和老四用过!”程松阳有些激动:“还是被我破掉的!”
“哦?是吗?”陆澄蒙虽然这样说着,但语气里一点惊讶的成分都没有:“你确定是你破的?而不是主人给你的两通符?”
“……是两通符帮我破的。”程松阳狠狠瞪了陆澄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