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拱拱手:“正是在下,此是验尸记录。”他将纸卷递给了柳芸。
柳芸犹豫了一下,她没接,她说:“我问什么,你就答吧。两位大人还在听案呢。”
朱守林心里道:恐怕是自己不识字吧。
柳芸问马四:“死者头部是被什么利器所割?”
马四道:“死者头部断处伤口平整,所用利器锋利,就是衙役的刀也不能一刀下去将伤口割得如此平整。在下怀疑是杀猪杀牛用的刀。”
柳芸问:“你验出死者身上有什么痕迹?”
“在下将死者全身验了一遍,皮肤粗糙,手脚像做粗活的,关节粗大。”
“你检查她其他部位了吗?比如是不是处子之身,有没有生过孩子,怀过孩子。”
马四猛的抬头:“对对,此女有生过孩子的痕迹……”
此言一出,室内的人大惊。私奔者是个未婚女子,哪曾生过孩子?
“你将这一点记在纸上了吗?”
“没有,这一点在下也不确定。”
徐二娃摇头:“琴娘没生过孩子,没有。”
柳芸问徐二娃:“她约你匆忙私奔,是不是怀了身子?”
徐二娃张口结舌:“大人,你是如何得知?”
柳芸道:“若不是怀了身子,大不了各自婚娶。何必做出私奔之事,有辱家门。”
徐二娃这下全交待了:“草民有一天接到琴娘递的纸条,约我夜里去她家。她父母去了舅家喝喜酒,留宿一夜。她寻了借口留在家里,约我前去住了一晚。那一夜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她将自己都交给了我……”
“第二日,草民便寻了媒人,前去她家提亲,结果被她的父母拒绝了。我俩人无法只能商量分开。她订亲,走礼,我都只能远远看着,伤心难过。直到收到她的字条,她说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快瞒不住了,要我带着她私奔。我是又惊又喜又怕,但还是在约定的时辰去带着她离开了。没想到害了琴娘……”他又嚎嚎大哭起来。
柳芸看着他:“别嚎了,死的不一定是你的琴娘呢。”
他停住哀嚎:“真的吗?她没死?那她去哪里了?”
张知府一拍椅子:“荒唐,有此破案的吗?”他醒悟过来忙对两位大人点头哈腰:“两位大人见谅,在下见审案有些不妥,故出言制止。”
徐增寿淡淡地道:“张大人稍安勿躁,看看何妨,闲来无事,消磨时辰。”
柳芸对马四说:“听见了吧?那女子应该有两个月身孕。”
马四摇头:“死者肚子并无孩子。”
柳芸对徐增寿道:“大人,此案恐怕得重新查找凶手。”
徐增寿问她:“能查到是何人所为?”
“在下只是有一个推断,但无凭无据不能为证,得找寻证据。”
“你想如何?”
“给我两个衙役,一个锦衣卫。我要他们去查案。”
徐增寿点头:“给她派两个衙役,一个锦衣卫。一切听她的安派。”
柳芸拱一下手:“多谢徐大人。”
不一会,两名衙役前来,他俩人配着刀,另一位锦衣卫也上前,三人冲几位大人拱手行礼:“在下见过几位大人。”
徐增寿指指柳芸:“你们三人听她的。”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