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轩大叫冤枉:“大人明鉴,草民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杀父母。”
“若不是你所杀,你父母非命而亡,你又为何不前来府衙报官?”
魏子轩吞吞吐吐道:“大人,事情是,事情是这样,多日前父母发生争吵,母亲用棒子打父亲,父亲夺棒后又打母亲。他们,他们其实是互殴致死。草民没报官,是,是因为家丑不可外传的原因。”
“他们为何事争吵互殴?”两人互殴致死的说法,柳芸根本不信。
“父亲察觉母亲将家财偷送给娘家,怒而休妻,母亲恼羞成怒拿起棒子向父亲抽打。父亲夺下棒子还击,后双双伤势过重而亡。”
柳芸听他说父亲休妻,就想到一个问题,古代休妻,要告之族长方可。她问:“你父亲休妻,魏家族长在场吗?”
魏子轩沉默不语,低头跪在地上。
程大人同柳芸轻声道:“真要休妻,魏家族长不可能不在场。”
柳芸点头,魏子轩不说,是想保护族长。在明朝若死人不报官,视情节轻重而获罪。这次案子可是涉及因殴打而有人双双致命,若族长所知而不报官,他不死都得脱层皮还要被发配几千里。
程大人指指魏子轩:“不如先用刑。”
魏子轩听此话,全身打起抖来,他强忍着没开口求饶。
柳芸摇头:“他这身子骨,大刑下去恐怕只有进气没了出气。下官的建议还是先查查原因,用证据证词来判案。”
“你想如何?”
柳芸道:“下官想去魏家村,见见族长及村民,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程大人欣然同意:“行,柳大人带着人早去早回。”他对守在门外的人道:“来人,将魏子轩带下去关押起来。郭捕头随柳大人前去魏家村查案。”
郭捕头在外应声:“遵命,大人。”随后从外进来一名衙役,带走了魏子轩。
柳芸向程大人告辞,带着郭捕头与肖五走出府衙前往西郊魏家村。郭捕头带着他们抄小道从东向西而行,路过一条商业街,男女老少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柳芸见街上还有杂耍,她站看向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只见他嘴里平含着一支小拇指大小的竹管,竹管上立放着一支大拇指粗的木条,木条上端放着一只装满水的杯子。男人伸着双手,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男子慢慢走上几步台阶,台阶两端连着一条粗麻绳,他走上绳,再慢慢在绳上走着。下面的人屏住呼吸仰头看着,深恐惊扰到绳上的人。待男子走过绳子,取下嘴里的东西时,下面的观众高声贺彩。
另一名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小铜盆,走到人群前口里称着:“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乡亲父老,大家有钱的买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大家纷纷掏出铜钱往里扔,只听见小铜盆不停的传来清脆的声响。
待年轻男子转到柳芸跟前,柳芸伸手也扔了几个铜板进去。古代的杂技更有风险,他们身上可没有保险绳。
郭捕头道:“柳大人,这里是徐家的商业街,近日里此处十分的热闹。这里吃喝玩都有,老人小孩子男女老少现都爱到这玩,这里的东西价格还不贵。”
柳芸点头笑。他们从街头路过的时候看见一座两楼高的红楼,这就是徐增寿今早上告诉她留来开茶楼用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