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点头:“他为了感谢我,从乡下带了一包炒豆子,到店里递给我后就出门了。”
柳芸转头问梁柱:“管家,记起了吴月生在出事那一天向你告假之事了吗?”
“记得了记得了,小的现在才想起有这事。”梁柱赶紧地说道:“他出了门,半夜又潜回来行事,这完全是可能的事。”
柳芸拿出一张证词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那夜有至少五个人为吴月生做了证,他在哪里。”
梁柱的脸白了白,柳芸站在他面前又问了一句:“你同成英是相好?”梁柱身子摇了一下,他努力的镇定着:“不是,没有此事。”
柳芸笑了一下:“你越不说实话,越是问题大。梁管家,本官先为你道一下大明律法吧,以下犯上为大逆不道之罪,会被判处凌迟处死。但是,若是交待了为他人主使,从犯罪则会减轻。”
梁柱摇头:“草民没有,什么也不知道。”
柳芸问他:“那我问你,为何吴月生当日向你告了假不在吴家之事,你不曾向官差提起?”
“我,我当时忘掉了。”
郭捕头道:“当时我们去吴家查案时,吴月生的裤子是他寻到的,也是他说裤子是吴月生的,然后我们才去了吴月生的房内,找到了凶器与血衣。”
柳芸哼了一声,她将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吴月生看见了管家同成英私通,管官害怕吴月生将此事说出去,想杀了他灭口。而成英一直嫉妒她的闺蜜黄芳过得比她好,所以,两人一拍即合想出了一箭双雕之计。
管家在吴家进出自由方便,他又是吴家的远方亲戚,所以吴家夫人并不防范他。管家寻借口进了吴妻的主房杀人后,他将从吴月生房里盗出的裤子扔在床上,再将杀人的凶器与血衣放在了吴月生的房内。这让前来查案的官差在吴月生房里查到凶器血衣,就会以为吴月生是凶手,那样就能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事实证明,你们的计策的确差一点就成功了。”
众人听了柳芸的推理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吴家两父子,他们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大人说的话又很有道理。
梁柱脸色苍白地低头不语,不认罪也不再否认。
吴老爷对梁柱怒目而视:“梁柱,我待你和你的全家不薄,若不是我们吴家助你,你哪有银子娶妻?你父亲生病哪有银两看大夫?你哪能在乡下建上二进的青瓦房?我的夫人待你家也不薄,常给你家妻小送东西,你,你就是如此回报我们?你如此凶残死后也不怕进十八屋地狱永不超生?……”
吴老爷哽咽着骂不下去了,他想到了他夫人惨死的样子,全身赤裸,身中数刀,脸上被划得面目全非。
吴老太爷冲上前对梁柱狠狠踢了几脚:“狼心狗肺的东西。”在他的怒骂下,众人才知道了这两家的关系。
这梁柱是吴老太爷姐姐的孙子,梁家日子过得很贫穷,吴家一直都接济梁家,几十年如一日的拉扯着梁家,希望他们日子过得好起来。可是,最后梁家回报吴家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在吴老太爷痛骂之下,梁柱良知被唤醒,他跪了下来:“舅公,我也是被人利用了,所有的事都是成英的主意也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