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这几日嗜睡。
夜里睡的死死的,哪里知道旁人守了个人。
要不是滢姑说,她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来过凤阳宫。
今日先是白夫人,后是滢姑和倚瑶,轮番相劝,白池初心头早就平静不下来了。
谁知,后来王嬷嬷和安平也来了。
安平今儿生辰。
没让宫里人操办。
自己的生母刚去世,也不能兴什么风头。
便来了凤阳殿,找白池初。
安平过来时拿了一壶酒过来,说是托人从宫外醉红楼买回来的,馋了这一口好长时间了。
酒壶盖儿一打开,就是一股子香气。
白池初饮过一回醉红楼的酒,香甜味儿确实让人惦记。
白池初实则也馋的很。
奈何怀了身孕,就只能干瞪眼。
“浅尝一口,应不成问题。”白池初动了心思。
王嬷嬷赶紧打消了她这念头。
“娘娘可动不得,先不说有没有身孕,娘娘上回饮这酒之后,那劲儿可大着了。”王嬷嬷记得很清楚。
娘娘还是白姑娘时,曾在醉红楼里醉了酒,她亲眼见着娘娘拿了小红鞭抽了一群世家子弟不说。
连皇上也挨了她一鞭子。
最后皇上不得已,一刀子手下去,却也没管多久,之后被皇上抱着去马车时,娘娘又开始闹腾,直呼皇上的名讳。
叫的是陈渊。
说的话,嬷嬷也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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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雨虽大,却拦不住人。
晨曦宫的正殿,那几个随着陈渊一道进了地牢的臣子,回来就直接跟在了后面。
太后不处置不行。
叛国之罪决不能轻饶。
众臣子一致认为,应当将太后的罪行揭露,昭告天下。
“皇上请三思,虽孝字当头,但若孝失德在先,皇上再包庇,便成了愚孝。”
陈渊也没反驳,只是说,“先等等。”
等白老夫人先清算完她白家的账。
臣子们不乐意,直接提出,“若皇上不忍心揭露,臣等愿意替皇上揭露。”
陈渊说,“等明儿早朝。”
有了陈渊这句话,几人才终于离开。
“老夫人进来了?”几人走后,陈渊问高公公。
高公公脸色一直都不好,打起了精神劲儿,才回答了一声,“进来了,人已经在宁寿宫。”
陈渊没再问,撑着头,眯了一会眼。
也该结束了。
自从这雨落下来,太后那眼皮子就跳的厉害,今日的几声响雷,硬是将她吓的哆嗦了两下。
浮萍说,夏季里的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眼见着落了三天了,也没有见住的势头,太后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心头有了几丝不详的预感。
浮萍上回被皇上的人叫走,回来后,一双腿就落下了毛病。
走路一撅一拐的。
太后正坐在屋里怀念起了她的儿子和几个孙子。
就见浮萍一双残腿,挪的极快。
“太后,白老夫人来了。”
没等丫鬟通传,凌风带着白老夫人,直接闯了进来。
浮萍的话音几乎刚落,白老夫人就已经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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