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院中,王离与刘正风静观剑斗,只见场中剑光霍霍,一位锦袍少年和另外一位青衫青年各自从容运剑,在剑阵中游刃有余,只看的刘正风心头暗赞。
不过看着这剑法他却觉有些不对,锦袍少年林平之用的是辟邪剑法,他对这剑法认识,可是另外一位弟子风云力又是什么剑法。
看那剑法极为简单,几乎不成连贯招式,可是一旦出剑,左右各向任何剑法都会被他轻易拦下,或格挡、或引开,而遮拦之中反手就是转攻,好不脱离带水,守的水泼不入,但凡攻击却是凌厉异常。
刘正风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剑法也是极高明,他看的出来那风云力在攻杀的时候眸光中闪烁的杀机配合着剑法,一剑而出,何止是凌厉。
只是那剑在即将上到衡山弟子身上的时候又会转开,参与围攻的诸弟子,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这两位得意弟子之外,其他人无一不是靠他手下留情才得以一直围攻下去。
“王兄,这是什么剑法,华山似乎并未有这等剑法,甚至以前也从未听说过?”刘正风看着心头疑惑,便直与王离问道。
“这是一套基础剑法,我自各路剑法中提取了精华部分与弟子用来打基础用的,只要将此剑使好了,就能于剑法一道上登堂入室,曰后再学我华山剑法,那可是上手就会,更能将我华山剑法的精妙完全发挥出来。”
“正风兄,江湖中人人都道岳不群剑法高强,实际上不过是他内功高,使出的剑法自然也高,实际上却是呆板无比,不过按葫芦画瓢的死板套招式,靠着内功修为持强凌弱罢了,以我看来,他的剑法都不入门呢。”
“呵呵!”刘正风笑了笑。并不接言,他却非是那等背后议论人的人,王离与岳不群的矛盾天然对立,他能说,他刘正风却不可附会。
不过此时他看风云力的剑法,心道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此时这风云力东拉西扯不成连招的剑法,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他弟子的衡山剑法的诸般招式破的一干二净,剑法修为果不是在一个层面上。
王离这时候忽然看着身旁,却忽然小声与刘正风说了声:“正风兄!”
“王兄!”刘正风疑惑道,王离与他微微示意,却见他的女儿刘菁正看着场中出神,刘正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正是场中守护着旗幡被围攻的两位华山剑宗的门人。
他仔细一分辨,却是那位锦衣少年,只见那锦衣少年一身相貌无比清秀俊逸,仪表堂堂,当真是少有的美少年。
如此美少年,又有这等剑法,能轻松敌他诸般弟子,而他的女儿又尝尝养在深闺之中,少与外人接触,即便接触也是与本地其他的乡绅富豪家的小姐,却是少见优秀男子。
而此时那锦衣少年,抬手回剑之时,却还不时往这边瞧来,手上剑法却更是利索起来。
“女大不中留啊!”刘正风叹了口气,脸上又有一丝笑意,然后与王离问道:“那位锦衣公子可就是福州福威镖局林震南之子,林平之?”
“正是林平之,正风兄以为平之如何?”王离眼看场中这形势,也是想不到林平之才入刘府就已然与刘府的千金眉目传情起来。
这林平之,长着一张吸引女人的好面孔,再稍微有些其他长处,那便轻易能勾搭美女,原书中他都没刻意去勾搭岳灵珊,都能将岳灵珊从令狐冲手中撬走,确实是本钱十足。
这时候他不但有相貌的本钱,又是如此不凡,这十余天杀伐更铸就他心中自信,如此相貌、气质、本事皆有,难怪能这般快就勾搭上刘府的小姐。
“少年英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刘正风看着林平之点了点头,然后与王离对视一眼,然后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离笑罢,便与刘正风拱手道:“此时不如便将他们劝住,便作平手如何,省的打得久了不好收拾,有失和气?”
“便如王兄所言。”刘正风应道,随即一声大喝:“衡山弟子听令,都与我退下。”
刘正风一喝,衡山诸弟子听得命令,顿时不顾其他,各自运着守御剑法各自往后退开,林平之与风云力各自对视一眼,也不追击,只守在两个旗幡之前。
衡山弟子各自退开,脸上面色都是不好看,全力围攻的久了,除了向大年和米为义两人内功精深些,其他人都几乎快无以为继,而再看林平之和风云力,只是微微见汗。
人多打人少,剑阵都用上了,结果还不能胜,如此结果,哪怕是平手都是败,更何况此时还显出了高下。
向大年直接站到刘正风跟前与刘正风跪倒:“师傅,弟子不肖,学艺不精,给师傅丢人了,请师傅责罚。”
向大年一跪,其他衡山弟子都跟着向这个方向跪下,齐声附和。
“都与我起来。”刘正风单手一迎:“这两位乃是华山剑宗王先生的高徒,剑宗本就是以剑法称雄江湖,远超同济,甚至可以以剑法越级而战,输与他们有什么可丢人的。”
“你们维护师傅和衡山这分心师傅都看到了,只是此事本是误会,都起来去与两位师兄道歉,感谢他们指点你们剑术,刚才若非两位师兄手下留情,你们早就被斩于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