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记忆,便有很多往日忽略的记忆浮现出来——
孟忍冬记得有好几次,她在纪愉的膝盖上或者是手指上看见了创可贴,当时她随口问起,纪愉就说是不小心磕碰到的,她轻轻咬着纪愉的耳朵,说她一句小迷糊,后来就再没提过。
现在想想,纪愉那么个性情温和的、做事耐心的人,怎么会是毛躁得动不动将自己磕碰到的类型呢?
还有分手前的那一次。
纪愉说在附近的艺术中心做兼职,有一回上班快要迟到了,孟忍冬便让张叔多开一段送她过去,那时候她还以为纪愉只是随便找个工作打发时间,甚至猜测纪愉是不是当前台。
事实呢?
纪愉只要随便拿出一样才华来,就足以胜任那里的任何教学了吧。
或许纪愉真的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出这些特长——
可是。
她真的藏得很好吗?
并非如此。
相处四年,哪怕不是日日夜夜都挨在一块,但只要用心去观察,总会发现一些端倪的,孟忍冬想,不是纪愉太能瞒,而是自己太自大。
理所当然地将对方划分成自己的所有品,于是就不去关心、不去在意,以为日后人生漫长,该发现的总会出现在眼前。
纪愉明珠蒙尘,她便也以为纪愉只是鱼目。
真蠢啊。
她对自己说,孟忍冬,你真蠢啊。
……
一曲毕。
纪愉微微喘着气,原地歇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将手机拿起来,把曲目调回到原本那首,与此同时,她听见了脑海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