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孟忍冬自己的意识就像是觉醒了一样,她拼命地想说:
不要去,不要去。
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梦里的自己走远,甚至听从了言溪的建议,说附近有个避暑山庄的酸梅汤味道很特别,跟着上了她们的车。
再回来的时候,钓鱼庄子里没几个人,反而是一阵阵的狗吠声,听得人心里都发紧。
孟忍冬重复着她做了无数次的动作,丢下手里的水,不管不顾地朝着那边去,等她到的时候,水面上都看不到楚见榆的身影了,周围都是划水在找的大人,有人对岸上摇了摇头,比划着什么,孟忍冬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甚,她想也不想地跟着跳进了水里。
楚见榆被底下的水草缠住了。
是她和其他鱼庄里的村民一起用工具割断那草,将人救出来的。
可是那时候……
人已经没气了。
孟忍冬冷眼看着自己跪坐在楚见榆的身边,任由别人劝、大人来拉,再后来警察、孟家的、楚家的,好多人都来了,可她始终不肯走。
她甚至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她只是抬眼看着这梦境里灰色的天空,冷静地想:
又来了。
这几年来她已经很久没梦到楚见榆了,原来这个梦还是没有放过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她到的太晚了,她就不应该离开,如果她没有走该多好。
她隐约感觉自己应该流泪了。
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直到这梦朦朦胧胧地转成了另一段。
一段她从没看过的画面。
孟忍冬怔了一下。
她好像到了病房里。
病房的床上躺着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