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察觉到她的起床动静,在对面的床铺里拖长了调子喊她,本来是想问她今早的打算,想跟纪愉约个早餐,结果声音发出之后,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凌澜只好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向另一侧——
然后她就瞅见纪愉像是梦游一样只呆呆地坐在床边,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凌澜下意识地又喊了她两声。
纪愉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有了反应,转头来看她,慢慢应了一声:“嗯?”
凌澜见她表现古怪,不由撑着床坐起来,隔着个过道笑着问:“怎么了你?是做噩梦了吗?刚才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
纪愉的回答依然是慢了半拍的样子:“……啊,对,你要说什么?”
凌澜没问她做的什么梦,只将话题引回自己原先要说的内容上:“我是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餐……对了,连阙这次不是正好也选了vocal吗?她练习的怎么样啦?”
纪愉总算从那泥沼一样湿沉憋闷的梦境残留中挣扎出来,将心里的异样思绪压下,堪堪恢复成往常的样子,先往浴室的方向去,按开酒店暖色灯光的时候,漫应一声:
“你不是跟她关系一向不错吗?怎么她没跟你说?”
凌澜在外面懒洋洋地叠被子,弓着腰将不太齐整的被角压好,听见浴室里传出的话,拖长了调子回答:“最近她好像遇上了事情,有点儿心事重重的,我之前问了她也没肯说,而且她这人总是习惯照顾身边的人,我老觉得我这样凑上去,不仅不能分担她的忧虑,反而算是变相地给她添麻烦……”
纪愉拿着水杯,将嘴里的水吐出来一些,思索着凌澜说的话,一时间发倒想不起去惦记自己昨晚的梦了。
系统就在这时出声:“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
纪愉:“嗯?”
她还记得蒋连阙之前刚来节目时候对自己的照顾,所以如果有机会、又不太麻烦的话,她也想给对方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系统出声道:“你刚来节目的时候,我不是想给你介绍一下这里面的重要配角吗?但那会儿你光顾着惦记回去的事情,也不想跟太多人扯上关系,所以我就没仔细说。”
纪愉明白它的意思,应了一声表示肯定之后,又让它现在给自己补充说明一下这些小伙伴的情况。
她并非有意想探究蒋连阙的情况,实在是她承了对方太多的照顾,如今也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回报些许,被系统提醒着,她也想起来了那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你说过,她在节目中途退出了,难道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系统附和,“差不多。”
纪愉拧了下眉头,随即,她就听系统娓娓道来: